張德謙道:“好了,都去忙吧。”
事情不能深想,越想,他平靜的心境,就越是受到影響。
道觀外。
一老一少,乘車前往車站。
抵達車站后,兩人買了車票。
買車票時,售票員看見張德謙的身份證,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這位老人,竟然九十多歲了!
陳陽偷偷瞥了一眼,看見年紀后,心里盤算著。
比今空今文師叔,要大幾歲。
一個年代的?
也不知道師叔和他單挑,能不能干過他。
兩人坐上了車,法容問道:“木華是你殺的?”
陳陽道:“前輩不要誤會,我當時只是為了自保。”
“我沒誤會。”法容笑呵呵道:“我就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前輩什么意思?”
“我對靈修,還是有點了解的。”法容道:“靈修如果不默許,別人想要接受傳承,那是要花大力氣的。”
“這個思源,是什么道行?”
“要是沒有木華的默許,除非是筑基,否則換個普通人,分分鐘就被傳承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恰好帶著一個小道士,這個小道士又恰好代木華接受了傳承,還成功了。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而且,這里的先后順序,應該是那小道士先接受了傳承,然后你再殺了木華。”
“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他笑瞇瞇看著陳陽,說出的話,讓陳陽心里微微一緊。
但表面還是強行鎮定:“前輩不在場,隨便怎么猜測。”
法容道:“我呢,也不是老頑固。事情已經發生,多余的情緒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能力不弱,有頭腦,你這種人,一般吃不了什么虧。”
“太白山的事情過去了,你和正一觀的恩怨也過去了,一切就到此為止。”
“老頭子給你提個醒,有時候做人不能太招搖,樹大招風,聽過嗎?”
陳陽道:“前輩的意思是,我很優秀?”
法容失笑:“這一點不可否認,你的確很優秀。”
旋即臉色一扳,相當的嚴肅道:“但得用在正途上,切勿走了邪門歪道。”
陳陽也正色回道:“弟子謹記。”
法容嗯了一聲,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一路無話。
傍晚時分,他們下了車。
而后趕往武當。
法容走在前面,隨口問道:“第一次來武當?”
“第二次。”
“武當是個好地方。”法容背著手,望著面前巍峨高山,說道:“只是道門的一些人,不太認可,對武當存在一些偏見,總是覺得武當修武勝過修道。他們哪里知道,武當這地方,不管是修武還是修道,都已經到了極致的地步。”
陳陽默默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說得多錯的多。
他和法容才接觸幾個小時。
這種老家伙,就沒幾個城府淺的。
什么話都不說,做一個傾聽者就行。
要不然被他套了話,再說出點不該說的東西,后悔都來不及。
走了一段路,法容發現陳陽一句話也不說,笑著看看他,說道:“天黑了,走快點吧。”
兩人加快速度,不到十分鐘,便是抵達大岳太和宮。
此時天色已黑。
偌大的道觀建筑群,被黑夜籠罩。
山上早已沒有游客。
兩人來到正門,陳陽輕輕的敲著門。
不一會兒,便是有人來開門。
“玄陽!”
年輕道士看見陳玄陽,先是驚訝,旋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