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偉和他握手,陳陽道:“李區長找貧道?”
李建偉笑著道:“我調來這里也有快半年了,陵山也在我的管轄范圍,黃區長走之前和我打了招呼,讓我一定重視。這不,剛把手里的工作熟悉,就過來了嗎。”
“今天過來,一是和陳住持見個面,熟悉一下。另外也是給陳住持介紹一個人。”
他將目光轉向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位是包品文,徽州來的,打算在陵山區投資,聽說這里有一座道觀,特地過來看一看。”
陳陽恍然。
過來和自己熟悉是次要。
主要的還是陪這男人一起來轉轉。
目的就是拉投資。
投資商在他們眼里,就是政績。
“陳住持,你好。”
“你好。”
“這座山,就是陵山吧?”
包品文微笑著問了一句廢話。
陳陽嗯道:“是。”
李建偉一旁道:“包董信奉道教的。”
包品文笑笑:“陳住持,我最近有些疑惑,想請你幫忙解惑。”
陳陽道:“你請說。”
包品文看了李建偉一眼,后者很識趣的道:“難道放松,我出去轉一轉。”
于是將空間留給他們。
包品文沿著后院繞了一圈,來到院墻處,撫摸著墻壁。
繼而看見墻壁上,陳陽以前臨摹道德經碑文所留下的文字。
“陳住持,你俗家姓名,可是叫做陳陽?”
“是。”
“你的師父,可是林陽興?”
陳陽驚訝:“是。”
“那就沒錯了。”
包品文轉過身,微笑著說道:“論輩分的話,你得喊我一聲師兄。”
陳陽也笑了,這人,是來認親的?
他道:“師父沒對我說過,我還有師兄。”
“沒說過?”包品文愣了一下:“真沒說過?”
陳陽搖頭:“沒有。”
心里則是嘀咕。
不會是真的吧?
這人的表情和反應,都不似作假。
可是,師父的確沒說。
留下的筆記,上面也沒記錄。
就連今空今文兩人都不清楚。
“唉。”
包品文嘆了一口氣:“師父當年來的快,走的也快,只教了我短短十幾日。但時間雖短,那段時間卻對我的整個人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沒有師父,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陳陽不置可否。
先把身份落實了再說吧。
這么早就開始感慨,陳陽總覺得怪怪的。
“我老家是徽州北部一個普通小縣城,很窮的小縣城,窮的連學都上不起,是師父讓我上了學,告訴我人窮不能志短。”
“師父說,我有一個師弟,叫陳玄陽,就在陵山上,做道士。”
“我說我也想做道士,但師父不讓,只說叫我好好學習,真有這份心,做一個俗家弟子就可以了。”
陳陽打斷他的回憶:“按照輩分,我應該是你的師兄才是。”
“……”包品文突然沉默。
陳陽覺得自己的說法沒錯。
既然師父遇見他的時候,已經談起自己。
那自己入門,怎么也比他早才是。
怎么就成了師弟了?
明顯的邏輯錯誤啊。
“我們論年紀。”包品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