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么。
行吧,你想論年紀就論年紀吧。
反正他無所謂。
從包品文的話里,他也終于知道,他和師父,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說是師徒,就過了。
師父留下的筆記里有寫,他以前每年下山出遠門,回來時都是兩手空空,窮困潦倒,還得一路靠人救濟。
以師父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吃香喝辣。
不說做什么世界首富。
但一年幾百萬是很容易掙到的。
他的錢呢?
錢都捐給了那些上不起學,吃不上飯的窮苦人了。
面前的包品文,就是其中一人。
從包品文的年齡上看,師父做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持續很久了。
包品文問道:“小師弟,師父現在在哪里?”
陳陽指了指道觀后面。
包品文有些激動道:“可以帶我去見見師父嗎?”
十分鐘后。
包品文站在墳前,看著今虛的墳,足足愣了有十幾秒。
他看著陳陽:“師父他……什么時候走的?”
陳陽道:“今年是第四年。”
“已經四年了。”
包品文一陣恍惚:“師父當年與我說話的情景,仿佛還就在昨天。”
“我應該早點來的。”
陳陽將香遞給他:“有這份心意就好了,師父不是很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包品文結果線香,跪在墳前拜下,一言不發。
陳陽站在一旁,覺著這人還是挺不錯的。
賺了錢,還沒忘記師父。
今天過來,應該本是想看師父的。
可惜師父已經走了。
師父走的時候,真的很普通。
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家,到了歲數。
以前陳陽不知道師父到底有多牛,沒有多想。
但后來知道師父的厲害之處,他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一位道門大前輩走了,卻無人問津。
做人低調到他這個地步的,真的很少見。
包品文上完香,從地上站起來,說道:“師弟,我們回去吧,師兄也有點事情和你說。”
“嗯。”
他們向著道觀走去。
包品文道:“按照師父當年和我說的,除了你我之外,應該還有不少的師兄師弟。”
陳陽點著頭。
如果按照他這樣的標準,那么,他的師弟的確不會少。
但到目前為止,也就他一個上山。
如果師父當年幫助的那些人,如今都成才的話……
陳陽忽然有點興奮。
要是真的都成才了,他的師弟豈不是要制霸整個都市?
當然了。
以師父的性格,生前都不傳授自己道法和修行之法。
更加不可能傳授他們修行。
但是,如果每一個人都和包品文一樣,那這份鈔能力,也足夠了。
“師父對我說,等我將來有能力了,一定要來陵山,把陵山道觀辦起來,把道觀的香火續起來。”
陳陽道:“道觀現在發展挺好的,你有這份心就好了。”
包品文搖頭:“不行。”
“這是師父對我的要求,我必須要做的最好。”
陳陽兩手一攤:“道觀現在的發展很好,想要做的更好……只能靠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