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頭之恨。
哪怕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陳陽,但怒火總要有個發泄口。
陳陽自然而然就成了這個泄洪的口子。
山下。
幾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女,從一輛輛豪華的奔馳車上下來。
“時隔兩三天,再來這里,別有一番感觸啊。”
包品文笑著說道。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服,問旁邊問:“我穿的會不會太正式了?”
男人道:“正式一點好,畢竟是要祭奠死去的小師弟。”
包品文點頭,露出悲傷之色:“你說的對,小師弟死了,我很難過。往事就莫要再提,誰還沒有做過糊涂事兒呢。人死如燈滅,就讓往事隨風散了吧。”
男人笑道:“包師兄,都是自己人,就別演了,搞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咳咳。”包品文握拳在嘴前輕咳一聲,說道:“好了,上山吧。今天本是小師弟的任職儀式,既然小師弟來不了,那我們這些師兄師姐,自然是要幫襯著的。至少,得把道觀的香火續下來。”
山頂。
此時已經九點。
今天說是任職儀式,其實就只是將任職書,交給陳陽。
這便算是完成了交接儀式。
這些人都是陳陽安排月林請來的。
主要也是請他們做個見證。
當然了,陳陽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心里有個數。
從今天以后,自己就是江南道協的會長了。
免得以后有什么事情,人家找借口說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會長啊。
不過真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的人,陳陽也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拿身份壓就是了。
“喲,云臺山道場的人也來了。”
嚴長冠看見了云臺山道場的幾人,語氣里滿是戲虐,聲音故意拔高了。
效果自然也是顯著的,不少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他走過去:“周宗師,許久沒見啊。”
周翀眉頭微皺,有禮貌的回道:“又見面了。”
嚴長冠道:“我聽說,孫玉林昨天做了點見不得光的事情,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周翀嗯了一聲,沒有回應。
事情他們自然都聽說了。
說實話,他們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是非常緊張的。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孫玉林肯定會報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們只是不太相信,孫玉林會愚蠢到動手還把自己給曝光了。
接著他們又得知,今天的任職儀式沒有取消。
于是他們開始懷疑,這事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孫玉林真的動了手,今天這任職儀式,怎么也不該繼續才是。
可是,從嚴長冠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事情,似乎是真的發生了。
周翀幾人不禁疑惑了。
“你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武馬,濃眉豎起:“道聽途說,捕風捉影的事情,你也拿出來說?”
嚴長冠道:“是不是捕風捉影,很快就知道了。”
“現在已經九點多,一會兒陳真人若是沒出現,你們說,這是真還是假?”
“不如,你們去問問李會長,我看李會長似乎還不知情的樣子。我非你道門弟子,這些話可不好從我嘴巴里說出來,但你們可都是道門的真人,大宗師,既然知情,就應該說的。”
“用不著你來提醒。”
武馬用力揮了揮袖子,轉身走開。
周翀一言不發的走開了。
嚴長冠笑著看著他們的反應,心頭大喜。
能看見這群道士這幅表情,他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距離十點鐘。
還有十分鐘。
包品文等人,終于登山而來了。
這幾人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因為壓根沒什么人認識他們。
至多就是聽說過名字。
但他們也不會把名字寫在臉上,無人認識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