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品文等人上山,發現來了不少人。
不過,這里的氣氛,很是有些壓抑。
沒什么人說話。
今天來了至少也有兩三百人,但現場安靜的有點不像話。
他們走到茅屋前坐下。
他們的目的可不是得罪誰,就是單純的想把道觀拿下來。
太過出風頭肯定不好。
不過,他們今天注定是要出風頭的。
沒人會幫一個死人說話。
而且他們可都是今虛的“徒弟”,這是他們自家的家務事,外人有資格插手?
此時。
陵山湖以北,數十公里。
兩道身影,距離地面百米高空,踩著飛劍掠空而行。
陵山湖的防洪壩已經基本建造完成,這效率還是非常高的。
下游的村子都遷出去了,這一片沒什么居民。
工人們戴著安全帽,坐在防洪壩邊上,看著平靜湖水,抽煙聊著天。
“陵山湖挺平靜的啊,前段時間那么大的風,都沒起什么浪。”
“可不是嗎,前段時間還有不少大雨,都沒見水位線上漲,也不知道這防洪壩建著干啥。”
“你們不知道去年的事情?”一個年長的男人走過來坐下。
兩個年輕人遞上香煙:“師傅,說說啊。”
男人接過香煙點上,問了句:“你們今年才來吧?”
兩人點頭:“老家賺不到錢,只能來外地。”
男人嗯了聲,說道:“那就難怪了。”
“去年的事情,你們現在上網也查不到啥了。”
“去年啥事啊?我上次聽牛哥提了一嘴,可再問他,就說什么陵山湖有湖神這種鬼扯的話。”
男人笑著道:“鬼扯?這可不是鬼扯。”
兩人頓時就沒啥興趣了。
這師傅也是個鬼扯的。
男人道:“去年下了一場暴雨,幾十年難得一遇的暴雨。這事情你們知道吧?”
“聽說了,當時我老家的村子都被淹了。”
男人道:“我十幾年前就進入大通工作了,去年正好因為征地補償款的事情,公司跟下面的村民一直談不攏,其實是有一些混混在里面作梗,想撈大頭。這種事情也見怪不怪了,哪哪兒都有。”
“要是沒啥事的話,這事兒估計得一直拖下去。”
“不過啊,去年下了那場暴雨,把陵山湖的防汛警戒線都超了,整個陵山的警察和防汛部的人都來了,堆沙袋,那是拿命堆啊。”
“嘖嘖。”
男人一根煙抽完了,說道:“來,點上。”
兩人也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又給他點上一根。
男人拔了一口,繼續道:“當時氣象部門報了紅色預警,專家預測最多兩小時,就得爆發洪水。可當時是什么情況?當時下游幾個村子,村民們都沒撤走啊,兩個小時根本就撤不走。而且人這東西,就是喜歡湊熱鬧,那些什么主播,地方臺的記者,全跑過來采訪,路邊堵得水泄不通,簡直要命。”
“哦,對,還有個主播落水了,一個年輕警察跳下去救上來的,你說這種人賤不賤吶?我要是那警察,我特么救個屁。”
年輕人道:“那后來發洪水了嗎?”
“發個屁。”男人笑了一下,說道:“沒發,當時湖水已經超過警戒線,差不多能有半米了吧,但愣是沒發。”
兩人眼神古怪:“師傅,你說笑呢?都超過半米了,還不發?特么的這湖還有湖神是咋地?”
“對,就是有湖神!”
“別不信,當時這一圈的人都知道,網上也轟動的很,官方壓都壓不住。”
“而且,下游的村民當時都做夢夢見湖神了,說了湖神托夢,問他們愿不愿意請湖神治理洪水。”
“而且最詭異的是啥你們知道不?”
“是啥?”
“師傅你別賣關子了,趕緊的啊,來來來,再抽一根,芙蓉王,好煙!”
“嘶~”師傅又點上一根,說道:“當時村子里有個啞巴,那湖神托夢之后,那個啞巴,就能開口說話了。”
“真的假的啊?”
“這還能有假的?”
“我就問你們吧,去年那么大的暴雨,這地方愣是沒發洪水,你說這不是有湖神是什么?”
“算了算了,跟你們小年輕的說了也不信,沒意思。”
師傅擺擺手,不和他們說了。
兩人對視一眼,瞥著嘴,顯然不信。
卻在遠處,十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