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翀回身坐下,端茶喝了一口:“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章程直接離開。
葉庭著急道:“你激他做什么?”
“他不會動手的。”周翀冷靜道:“沒有機會,他敢動手嗎?陳玄陽會給他機會嗎?”
聽他如此一分析,葉庭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一些。
“但他說的不無道理。”
“我知道有道理。”周翀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樣?沒用的。道理全在陳玄陽那邊,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去做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翀嘆了一聲。
章程被逼的狗急跳墻,連這種陰險的手段都想得出來。
他心里又何嘗不著急呢?
可是他明白,著急也沒用。
陳陽已經明著告訴他們,這座道場,他要拿回來,放在道協名下。
以后個人英雄主義時代過去了。
即使有,江南省也只能有一個英雄,那就是陳玄陽。
他們先前對陳陽不屑一顧,認為他行事缺乏思考。
現在才發現,這小子是真他媽的陰險!
跟他比起來,孫玉林都是做慈善的。
……
章程來到了云臺山道觀。
他進入道觀,尋求著機會。
但陳陽幾人全部都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就算他強行出手,不顧一切的出手。
自身,也會暴露。
他這招若是成了,真的釜底抽薪,讓陳陽一點招都沒有。
可是,很難啊。
時間一晃,天大亮。
直到軍部前來,章程也沒有找到動手的機會。
陳陽將人轉交給軍部,隨后下山。
他派人將彭升送了回去。
路上,郭啟軍幾次欲言又止。
陳陽道:“郭會長想說什么?”
“沒什么。”郭啟軍道:“這是你的地方,我就不多說了。”
陳陽道:“我有一件事情。”
郭啟軍道:“你說。”
陳陽道:“云臺山道場目前由周翀三人負責,我建議免去他們在云臺山道場的權利,所有權利。”
郭啟軍頭皮發麻。
你和我說干什么?
我一點都不想聽。
“郭會長覺得如何?”
“你……有沒有覺得,步子邁的太大了?”
郭啟軍現在都不太敢用激烈的話和他說話,生怕他下一個就要懟自己。
“不大。”陳陽道:“我還覺得有點慢了。”
“原本我是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但他們不太自覺,又浪費了我幾天時間。”
郭啟軍道:“理由呢?”
“太多了。”陳陽道:“從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云臺山道場存在很多的問題。也能看出,當一個道場的權利,集中在一個或者幾個人的手里時,一旦再有第二個彭江江出現,結果還是一樣的。”
“普通的道門弟子,被欺負,被打壓,被威脅,甚至被刺傷,卻無處申訴。”
“郭會長你想過嗎?彭江江去了道場,為何沒有找周翀他們說明情況?”
郭啟軍搖頭。
“很簡單。”陳陽道:“因為他知道張富榮有一個爺爺,在道場里做執事。因為他在云臺山道觀,看見了張富榮的囂張,連他的師父趙青心,都壓不住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