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升道長不知情,什么也沒有做,就因為張富榮要這功勞,就刻意放大危險,讓無錯之人冠上了有錯之名。”
“張富榮憑什么敢這么做?就憑他有一個爺爺,叫張鼎山!”
“靈寶觀卓公眉,他做的事情,藏了十幾年。如果趙冠青沒有從地牢里跑出來,這份公正,哪個能知道?”
“當然,外省道門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在江南,我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郭啟軍不說話。
陳陽的話,他只信一半。
或許他真的是為了道門好,但他真的沒辦法徹底相信。
“郭會長,我也不瞞你,這件事情,我公在幫彭江江討一個公道。”
“私,則是借此事,立威。”
他看著郭啟軍,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人攔我,有一個算一個,等我秋后算賬,一個也別想跑。”
郭啟軍蹙眉,搖頭道:“這種話沒必要跟我說。”
火車到了陵山站,陳陽下了車。
他沒有急著回去。
而是打車來到了清風觀。
他見到法明時,法明正在院子里蹲著,兩個一歲不到的小孩子,正在牙牙學語的學走路。
“云靜,云微,這邊。”
法明對兩個孩子張開手,滿臉寵愛的喊著他們的道號。
很難想象,這個比自己也就大四歲的家伙,竟然都當爹了?
而且,當的這么投入,這么專業。
“呀呀~”
小孩子笨手笨腳,但的確學會走路了。
才一歲,就學會了走路。
可見法明平常沒少花時間教他們。
“真棒。”
他們走過來,法明一手一個撈起來,抱在懷里。
一轉身,見到陳陽,愣了下,說道:“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陳陽道:“最近很忙啊,我的任職儀式也沒見你來。”
法明笑著道:“我就是個普通道士,跟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了,能不聯系就別聯系了,不然對你名聲不好。”
“說的什么話。”
“玄陽。”法明道:“我說真的,以后別來聯系我了。我身上不干凈,只是大家沒空搭理我。你不一樣,你現在是會長,跟我走的太近,容易給你招黑。”
“而且,我也沒有什么能幫你的。”
陳陽問:“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呢?”
法明沉吟少許,問道:“你確定?”
“嗯。”陳陽道:“的確需要你幫我。”
法明將孩子交給弟子,向著講經堂走去:“說說。”
陳陽還沒開口,一個弟子跑了過來:“住持,那個…那個女人又來了,還是找你。”
法明蹙了下眉,剛欲開口,又收了聲。
繼而說道:“讓她晚點過來。”
“啊?哦,好。”
弟子下去了。
他心里疑惑。
以往每次那個女人找來,住持都不會見。
那個女人每次來,都是要錢,也從沒見住持給過。
這一次,怎么突然答應見面了?
“蘇薇?”陳陽問道。
“嗯。”
“還在纏著你?”
“嗯。”
“要我幫……”
“不用。”法明問:“說你的事情吧,需要我怎么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