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搖頭:“不用,只是簡單的切磋,打的他們爬不起來就可以了。”
“不能打死,那可以打殘嗎?”
小景印象里,武協的人都是混蛋。
欺負玄陽哥哥,還宗師和他作對。
“也不能打殘。”陳陽道:“切磋,點道為止。”
“可是爺爺說,只要交手,必須得有一個死。”
“……”陳陽陷入沉聲。
圓寂大師,都是怎么帶娃的?
他咳嗽一聲:“對方都是繡花枕頭,不用太當回事,你只需要贏了他們就行。”
“那…能用武器嗎?”小景指了指柴房,那里放著她的大斧頭。
“可以。”
“那我如果不小心打殘了他們呢?”
陳陽一頭黑線道:“那就小心點!”
“我知道了。”見陳陽這么嚴肅,小景知道,打殘打廢都是不可能的了。
“二位宗師請稍等,我進去和陳會長說一下。”
前院與后院的廊門下,月林的聲音傳來。
陳陽循聲看去。
兩位宗師?
月林此時走來,說道:“周翀宗師和葉庭宗師來了。”
“請他們進來。”
他們過來,陳陽驚訝也不驚訝。
因為他猜到兩人一定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陳會長。”
二人面無表情走過來,說道:“信,我們收到了。”
陳陽問:“二位宗師找我什么事?”
周翀道:“今日起,云臺山道場,我們不在多管,不再參與云臺山道的場任何決策,退隱山野,盡量不再讓陳會長看見。”
陳陽眉梢輕輕一揚:“周宗師似乎對我有意見?”
“不敢。”周翀語氣硬邦邦的。
陳陽道:“周宗師是不是覺得,我太過不近人情,對身為大宗師的你,不夠尊重,奪了你的權,讓你感覺受到了挑釁?”
“你是不是認為,我在針對你?”
周翀一句話也不說。
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通了。
沒必要和陳陽爭執這些,沒有意義。
即使言語上占據上風又如何?
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陳陽直視他的雙眼:“周宗師,我與其他人不一樣,不管是哪里,都不一樣。”
“別人不敢做的,我來做。”
“別人不敢得罪的,我來得罪。”
“或許我的做法,太過唐突,讓你感覺受到了冒犯,但請你一定相信,我對你個人,沒有意見。”
“我針對的,也不是,而是你背后的這份不該存在的制度!”
“我該走了。”周翀沒有聽他自吹自擂的興趣。
“周宗師!”陳陽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是道門大宗師,但道門宗師何其多,歷來能別記住的又有幾人?”
“你是想做一個為道門立下功勞,日后由后人塑金身,供香火的大前輩。”
“還是要做一個逍遙天地間,乘物以游心的默默無聞之輩?”
周翀腳步不停,仿佛沒聽見他的話。
陳陽道:“我佩服周宗師不求盛名的心態,但若有一份突破冰肌玉骨的機會,周宗師你也不動心嗎?”
周翀的身形,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