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也得躺著,今天躺著,明天也得躺著,記住了,把眼睛逼著,千萬別睜開。”
“我有病啊!”
“對,你就是有病!”陳陽道:“而且病的不清,快死的那種。”
“你……要我干什么?”
“車禍這么嚴重的事故,你的大腦被傷了。”
“靠,你要坑人了?”陳無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是要敲竹杠啊。
“坑?”陳陽哼道:“他們不這么做,我能有機會坑嗎?機會都給我了,我不珍惜,不是太對不住他們了?”
陳無我問:“真是他們弄的?”
“嗯,我已經請人查清楚了。”
本來他就覺得,這場車禍過于巧合。
有了聞統領的調查,他確定了,這真的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楊歡干的。
“好好休息,記得明天好好裝死。”
“……”
……
“他們回來了?”
“已經到陵山了。”
“沒有去找齊家祖祠的麻煩?”
“暫時還沒有見動靜。”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薛天然道:“繼續留意,有最新的消息通知我。”
“是。”
弟子離去。
一旁嚴長冠道:“還在猶豫?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薛天然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要我明天就去陵山示好?”
嚴長冠道:“不是明天,是今天,是現在,是立刻,馬上!”
“你有毛病?”薛天然道:“你就這么肯定,道門能崛起?佛門已經開始出手了,現在他連昆侖的勢力也得罪了,這種時候,必須得慎重。我不能拿整個孔廟的前途下賭注。”
嚴長冠道:“優柔寡斷,真的,我建議你趕緊退位吧,你不適合做會長。”
“指望你帶著孔廟起來,那是不可能的,咱們孔廟也沒有這樣的能人。但是你連局面都看不清楚,該果斷的時候不果斷,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現在還有機會,你還抓不住。”
“你是不是打算等到局面全部穩定,等到陳玄陽帶著道門登頂江南,你才去示好?真到了那個地步,你的示好有什么意義?人家缺你一個孔廟嗎?”
薛天然臉色很不好看。
他好歹也是一會之長,卻被嚴長冠如此譏諷。
“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去示好,他就能把我當成自家人看?而且,奧門的事情你不清楚?現在他和新派公館已經徹底敵對,齊家祖祠也必然是敵對的。他現在不對楊歡出手,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嚴長冠搖頭:“老薛,你不要把所有人事情都想的那么完美。沒有完美的事情,也沒有完美的人。”
“現在示好,他肯定不可能這么快就接納你,相信你。但我們總歸是第一個示好的吧?以后只要配合他,時間久了,他自然看的見。”
“既然你我都知道奧門的事情,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雖然年輕,但手段遠非你我能比。連新派公館,他也是說解決就解決,連一點喘氣的幾會都沒給。你不能盯著他得罪新派公館,卻看不見他有能力將新派公館連根鏟除。”
“難道你就要否認他的能力嗎?”
“我不否認。”
“那就行了。”嚴長冠語氣緩和一些:“機會就在這里,別錯過了。”
“我不喜歡這個人,但我們現在必須要和他合作。佛門的人不可信,跟他們合作,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薛天然道:“難道真的要將整個孔廟的命運,都寄托在陳玄陽身上?他是天才,但我不覺得他能改變什么。”
嚴長冠道:“年初的時候,誰又能想得到,他能在道門處在劣勢的情況下,力挽狂瀾,為道門奪取那么多的道場?佛門現在能耐他們如何嗎?如果我們也有這樣的人,當然不需要寄人籬下的合作,但是我們沒有。即使有,你真的能有道門的決心,把這么大的權利下放?”
他站起來,拍拍薛天然的肩膀:“我在門外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
夜深了。
陳陽已經洗漱,準備睡下。
外面卻在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他下床出去,小景已經站在院子里,將門拉開了。
“玄陽哥哥。”
“你去睡吧。”看了一眼外面的薛天然兩人,陳陽說道。
“哦。”
陳陽走過去:“薛會長深夜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