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頓痛打是跑不掉的。
而且見識了陳陽對付劉爾他們的手段,他對這個素未蒙面過的道士,已經有了一股天然的恐懼。
如果只是一頓痛打,他無所謂。
可是……
他沒有想下去。
眼前的山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已經看見山上的那一棵巨大的銀杏樹。
好大,真的好大。
慢慢的走上來,陵山道觀,也印入眼簾。
道觀后面還有幾座建筑,遠遠地都能夠從這些建筑中,感受到獨屬于道門的那股底蘊。
他同樣也看見了道觀門外的那些人。
足足上百人啊!
怎么會有這么多?
這到底是挑戰,還是問刑?
他突然有些后悔。
自己就不應該來這里的。
陵山這么大,難不成他還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可現在后悔也晚了。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
氣氛一度很安靜。
他們一出現,陳陽等人便是看了過來。
別說笑容,連一絲絲的表情都沒有,像一塊生硬的石頭。
尤其是那些眼神,平靜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怒火。
簡直就是要將他們生生的撕碎一般。
“齊家祖祠,楊歡!”
楊歡站定,自報家門。
陳陽沒有起身,而是問道:“是齊家祖祠的楊歡,還是新派公館的楊歡?”
楊歡忽然沉默。
他這點小把戲,一眼就被陳陽看穿。
身份的不同,也代表著,今天陳陽若是教訓他,得罪的究竟是哪一位。
楊歡遲疑著,說道:“齊家祖祠,楊歡!”
“好。”
陳陽道:“那看來,你們這次來陵山,并非是因為新派公館之事,而是你齊家祖祠,故意挑釁我道門。”
他抬手一指:“你叫什么名字?”
被指著的男子,咽了咽口水,冷靜道:“齊家祖祠,齊良。”
陳陽道:“你下山吧。”
齊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著一旁的楊歡等人,遲疑著不敢應答。
楊歡道:“陳會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挑戰我嗎?我來了,為何又要我師弟下山?”
陳陽道:“下山,回昆侖,去通知你的師門,擇日,陳玄陽將登門拜訪。”
什么!
楊歡手一抖,瞪大了雙眼。
他要去齊家祖祠?
“來而不往非禮也,齊家祖祠來我江南,征戰四方,我江南道門,自然也要去拜訪拜訪。”
“去吧,轉告你的師門吧。”
陳陽抬手一揮,一封早已修好的信封,便是落在齊良面前。
他將信封剛剛抓在手中,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住了,不斷的向后倒退著。
身不由己的,雙腿自己邁步向著山下走去。
這般手段,讓齊良驚恐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人見狀,也是心驚不已。
雖然一身法力暫時動用不得,但身處陵山,有沒有法力,對他來說,影響并不是很大。
陳陽這時,緩緩的站起來,走到眾人圈起來的空地上,負手道:“誰先上?還是一起上?”
楊歡道:“陳會長,挑戰規則如何?”
陳陽道:“沒有規則,你們可以一起上,也可以一個一個上,落地、或是出圈,便算輸了。”
楊歡道:“我認輸!”
陳陽冷笑:“未曾交手就認輸,這就是你齊家祖祠弟子的素養?我陵山幾座道觀,拒絕你的挑戰,也不見你放過。你覺得,認輸,有用嗎?”
楊歡抿著嘴,知道今天逃避不過。
于是上前道:“那就讓我領教陳會長的手段。”
“兩位不介意的話,今天的裁判,就由我來做,如何?”
薛天然這時候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