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修為被廢,想要重振,難如登天。
二三十年的努力,修行,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七長老上前,一把扼住他的手腕,幾秒鐘之后,臉色鐵青。
“誰干的?”他沉聲問。
“陳玄陽。”
“混賬!”七長老怒罵道:“他要干什么?我齊家祖祠與他有什么冤仇?他要對你們下如此狠手?”
楊歡慢慢的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一旁的齊良,看見他們幾人如此凄慘,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陳玄陽讓自己提前離開了。
否則的話,自己的修為,也將不存。
連修為都沒了,這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雖說齊家祖祠有辦法,能夠讓他們丹田恢復,但是失去的修為,卻是沒了。
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人這一生,有幾個二十年?
何況還是在最年輕的時候。
不出意外,楊歡等人,會因為此事,而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重新崛起?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聽完了楊歡的話,七長老愈發憤怒:“你們挑戰無錯,他有何資格!有什么理由!”
“齊良,去通知所有在祖祠的長老,前來長老堂,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
茅山外。
常州出口。
一個穿著牛仔褲,白T恤,頭上戴著一定鴨舌帽,一頭長發被藏在帽子里的中年男人,站在下山口,回頭望了一眼茅山。
“我會回來的。”
他輕聲說道。
然后頭也不回的下山。
他對這個世界的各種情況已經悉數了解,知道乘車需要用錢,也知道相等的面額的購買力有多少。
四個小時后,出租車停在陵山腳下,他從車上下來,付了車資。
望著面前這座鐘靈毓秀的山,他發自內心的抗拒,不想上山。
但這不是他想或不想,就可以自主做決定的。
一路看著與山中動物玩的開心的游客,很快便是抵達了道觀。
他站在道觀外,觀察了一陣,才想著道觀走去。
他走進后院,陳陽剛好抬頭,對他一笑。
豐龍威心頭一沉,就連自己回來,他也知道?
陳陽當然知道,整座山都是他的眼線,何況山上還有護山大陣,只要他想,山上沒有一個角落,能夠逃得了他的眼睛。
“這次做的很好。”陳陽放下手中紙筆。
然后在豐龍威震驚的目光下,紙筆十分自然的從石頭桌子上消失了。
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十分的詭異。
“坐,我和你說點事情。”陳陽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對面多了一盞茶。
豐龍威盡量保持著正常的表情,坐下,問道:“什么事?”
陳陽道:“把這杯茶喝了。”
豐龍威盯著茶,問道:“這是什么茶?”
“毒茶,敢喝嗎?”
“呵呵。”
豐龍威冷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