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猜的沒錯,看著整棵樹外層暗紅的火炭被震得抖落下來,灑落在怪物的身上,齊煜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怪物一時被壓住腰不能動彈,身體第一次受到這么巨大的創傷,掙扎了起來,巨大的節肢巨尖拼命劃拉著積雪的土地掙扎,千百根蠕動的觸手,卷住了還在燃燒的樹碳,死命的推動,粘稠的液體流在樹碳上滋滋作響,最后無果,還是無可奈何的松了開來,不甘心的舞動起來。
齊煜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形,勉強抬起流血不止的胳膊,隨手拾起一根粗長的樹枝,向怪物走去。心底的怒火在燃燒,齊煜準備將它釋放出來,不然會瘋。
自古以來,流血五步,伏尸二人,最適合平凡人不過。
走上還在散發著煙氣的樹碳,走過兩側還在掙扎的節肢,走過面對灼燒無可奈何的觸手,齊煜最后停下來站在了暗紅色的肉墻邊。
抬頭望去,墻上滿滿的都是粉溜溜的山核桃。
齊煜臉上不禁露出猙獰冰冷的笑容,舉起了手上的木棒。
冰冷的雪林里,恐怖的黑影上,悠揚的兒歌響起。
“小榔頭呀,叮當叮當敲”
“不打鋤頭,也不打刀”
“叮當叮當叮當敲什么”
“敲那圓溜溜的山核桃”
“叮叮當,叮叮叮當”
————
天蒙蒙亮,雪林出口附近,涇渭分明的交界處,幾道身影靜靜站在那里,面朝雪林,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又過了不少會,那個猶如馬克雙生的戰士,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他跟等待的戰友一個個擁抱了下,摘下了頭環,看回雪林,豎起耳朵好像在聆聽著什么,林中什么也沒有傳來。
那人就朝其他人點了點頭,隨后又制止了一個準備回雪林的戰友,戴回頭環,帶著眾人消失在大霧茫茫的石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