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不在,這些聯通一切的細絲肯定就短路了。
面甲變粉絲,黑甲變齏粉。
怎么還會像現在這樣子,什么都好好的,齊煜兩個腦子都想不通是什么回事。
只是當他心念一動之下,那面甲上又開始出現波紋,身上的黑色菱甲也一陣抖動,搖搖欲墜。
嚇得齊煜又不敢亂想。只是齊煜心里隱隱約約明白,自己剛才說的什么不該說的話,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只是兩位先生都不在,那它們的需求就暫停吧。
不管是誰讓它們帶自己來這里,活下去就對了,管他呢。
齊煜嘆了一口氣,收拾起想法,站直了身體,跟海勒斯道:“司庫大人,暮之女神的事情,到此為止......對了,咱們現在要趕緊回去一趟黑水邊,那里還有好多七腮溺鰻要收拾呢。”
海勒斯和哈面面相覷,這神使說話太跳躍了,根本接不上。
剛還在談敵人,怎么一下子跳到吃的上面?
“齊,咱們昨天撿的那些裂頭鹮還沒吃呢,還有好多,夠吃一陣子的了。”哈比海勒斯還要急,心里一大堆疑惑脫口而出。
“是啊,但是吃完之后呢?”齊煜終于緩了過來心神,聽到哈的話,反問了一句:“吃完了,我們還要吃那些惡心的東西嗎?”
“吃得,喝得,我們這些人終究需要正常的東西來生存下去。”
“我那些朋友,他們......”齊煜指了指穆托何墨他們休息的宿舍:“來之前是正常的,來這里,也慢慢成了這樣子。”
齊煜說著,比劃著臉上。海勒斯和哈眼里不禁傳遞出難過的神色。
“這樣子過下去,多累啊。生不如死。”齊煜喃喃地說著話,眼神里劃過一幕幕景象,風和日麗,黃田綠草。海勒斯和哈點了點頭,似乎喚醒了他們已經拋棄在記憶最深處的希望。
齊煜將短刀再次拔了出來,一邊摩挲著鋒利的刃口,一邊繼續說道:“女王也好,戰神也好,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既然要活,咱們就好好地活下去,摘下臉上那個肉口袋,好好喝口水,好好呼吸一口氣,好好吃上一口正常的吃食。”
“我們要為自己而活。”
“我,還有我的兒子,不想變成你們這樣子。”
說完,齊煜就拿著刀,緩緩走了開去。
海勒斯和哈相互看了看,眼里閃過無數的震驚,也閃過無數的堅定。
在這里困苦了一輩子,難道真的可以到頭了?
兩人看著齊煜已經向黑水邊走了過去,急急慌慌地追了上去,邊追邊問:“齊!那我們還要那些七腮溺鰻做什么?”
齊煜看了看跟了上來的兩人,笑了笑,手上在背上的跨帶里摸了又摸,終于摸出來一樣物事。
兩人一看到那東西,眼睛都直了,齊煜將那物事重新揣進兜里,那一閃而逝的綠色光芒仍然晃花了兩人的眼睛,深深印進兩人的心里,泰芙努特之目!
“司庫大人,哈,我來了這么久,真的很想喝口干凈的熱湯。”齊煜不管兩人都差點瞪出來的眼珠子,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全靠它們了,齊煜想著黑水邊那一大片凍得邦邦硬的倒霉鬼,心里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