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玲沉默了片刻。
忽然忍不住抬眸看了秋楚笙一眼,唇角微微泛起笑容。
這大概就是他熟悉的秋楚笙吧。
哪怕被人用再惡毒的言語羞辱,踐踏。他也可以紋絲不動,甚至苦中作樂。
被大老板評價心術不正。
他非但不生氣,反而認為能在大老板這兒留下鮮明的印象。
聽他這意思,似乎還是好事兒?
“大老板總會知道這件事的。大老板也并不喜歡背后搞小動作。更何況——”溫玲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是楚家的家事。是大老板的私事。你如果過于激進地參合,甚至試圖破壞大老板的家族關系。這對你來說,絕非明智之舉。”
秋楚笙聞言,眉頭忍不住一挑。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也察覺到了溫玲對自己的提醒。
大老板的家事,是不允許參合的。
誰如果想要居中挑撥離間。
誰如果在大老板的家事中,擔綱了過于重要的角色。
甚至以主觀意識,破壞了楚家的關系——
那么大老板,絕不會輕易地饒了誰!
這話,不正是在描述此刻的唐澤志嗎?
如果他將來在為楚河爭權奪利的時候,過多的參合到了楚家的私事中。
大老板會原諒他嗎?
會默許他嗎?
這是一次警告。
也是一次非常嚴重的警示。
既告訴了秋楚笙,要低調,絕對不要踏過雷池。
更是告訴秋楚笙。
如果唐澤志在這條道一路走到黑的話。
也絕不會有好下場。
吐出口濁氣,秋楚笙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
天亮后。
楚云來到餐廳吃早餐。
陪同他的,依舊是溫玲。
楚云喝了一口豆漿,好奇問道:“你這天天迎來送往的,就不用睡覺了嗎?”
“也不是每天都這么繁忙。總會有放松的時候。”溫玲微笑道。“追隨大老板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挺輕松的。”
“您跟了我父親多少年了?”楚云問道。
“快二十年了吧。”溫玲說道。
快二十年了?
那溫玲豈不是剛剛踏入社會,就追隨了父親?
說實話。
楚云對溫玲的風評挺好的。
性格恬淡,而且十分的溫柔。
不論和任何人交談的時候,都不會給對方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