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在空曠的大街上,緩緩行駛著。
這兩位紅墻大鱷,正在細細體會著民意的變化,民眾情緒的激蕩。
坐在車內的他們,有異常強烈地共鳴。
國民的情緒,已經崛起了。
胸腔的那一股怒火,足以支撐他們去面對任何事兒。
哪怕在一怒之下,讓他們丟掉和平的生活,去面對足夠殘酷的戰爭。
至少在此刻,在當前的局勢之下。
無數民眾都是心甘情愿的。
陳忠那段視頻對民眾的煽動性,實在太強烈了。
但李北牧和屠鹿同樣明白。
熱血,激情,斗志。
往往只是短時間的。
當困境與苦難同時降臨時。
再強大的斗志,都有可能被擊潰,被粉碎。
“和平年代的群眾,沒有經歷過戰爭殘忍的群眾。我們無法要求他們太多。”李北牧點了一支煙,目光凝重的說道。“短期來看,他們的確足夠的瘋狂。可一旦將時間延長。將苦難遞增。未來會如何,誰也無法保證。”
“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李北牧下定論道。
“但以楚殤的計劃來看。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屠鹿說道。
“我知道。”李北牧微微點頭。“但對楚殤來說,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并不需要民眾做什么,而民眾,也做不了什么。”
“紅墻的態度。上層建筑的姿態。才是他所要達到的效果。”李北牧抽了一口煙,斬釘截鐵地說道。“當一個強大的國家在執行某個計劃的時候。它往往只需要動用自身的底蘊,而并非以此來犧牲民眾的幸福指數。”
“也就是說。楚殤這么做,是要喚醒你和我的血性?”屠鹿問道。
“你太高估我們了。”李北牧搖搖頭。瞇眼說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我,只是暫時的替代品。只是過渡階段,薛老選出來的代言人。紅墻的未來,并不屬于我們。而楚殤,也從沒將我們放在眼里。”
真正的上層建筑。
是那一批領導者。
而不僅僅只是李北牧與屠鹿。
就像楚殤所說的那樣。
楚云死了。效果才會更好。
才會有更多人,陪著蕭如是一起憤怒。
憤怒,是可以創造奇跡的。
是可以打破社會秩序,重新締造一套嶄新的亂世理論。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呢?”屠鹿忽然開口問道。
“你想不想見楚殤?”李北牧忽然抬眸看了屠鹿一眼。神秘地問道。
“見他干什么?”屠鹿皺眉問道。
“這一戰,很快就要結束了。”李北牧吐出口濁氣說道。“而且我可以和你打包票。我們必將戰勝亡靈戰士。”
從長遠來看,如果不局限在二十四小時的話。
華夏沒有輸的道理。
但反之。屠鹿并不認為這是百分之一百能夠勝利的戰爭。
可李北牧,卻無比的篤定。
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有關亡靈軍團,楚殤一定是足夠了解的。否則那段視頻,不可能從他手中流出來。”屠鹿瞇眼說道。“他對整個亡靈軍團的計劃,也必定是無比了解的。”
“但他依舊選擇了默認這一切。”屠鹿皺眉說道。
“是的。”李北牧平靜的說道。“這一戰背后的意義,才是他想要的。”
“他真是一個極端主義者。是個瘋子。”屠鹿沉聲說道。
“他的確是個偏執狂。”李北牧說道。“但我們不得不承認。他有這個能力去偏執,去執行他想要達到的效果。而我們對此所能做的東西,卻并不多。”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去見他?”屠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