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重要?”楚云問道。
“重要的是。我姓傅,是傅家后代。”傅老板一字一頓地說道。“華夏,虧欠我們傅家。”
“虧欠的。”傅老板淡漠地說道。“傅家會一樣一樣的,親自要回來。”
“這就是你和你父親的目的?”楚云問道。
“是的。”傅老板說道。“而且一定要實現。”
“這么看來,你父親和我父親雖然是同路人。但卻是同一個賽道上,方向截然相反的兩個同路人。”楚云說道。“一個,要華夏登頂。一個,要摧毀華夏。”
“這不重要。”傅老板說道。
“這為什么又不重要?”楚云問道。
“因為我和你的父親,總有一個會成功。”傅老板說道。
“我看未必。”楚云說道。“至少從短期來看,這是很難實現的。”
“再巍峨的大廈,也終有一天會倒塌。”傅老板說道。“何況是還不夠偉大的華夏?”
楚云聞言,卻是斬釘截鐵地說道:“華夏民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沒有之一。”
“華夏,更是世界上僅存的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楚云反問道。“放眼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歷史底蘊,能比華夏更深厚。更悠久。”
“一個國度的強大,從來不是以底蘊或者歷史來判斷。在這個問題上,那天夜里,我已經和楚老板探討過。就不深究了。”傅老板說罷,話鋒一轉道。“楚老板,很快我們將在談判桌上見面。我很想知道,你在談判桌上會有怎樣的表現。”
“我也很期待傅老板的表現。”楚云神色從容地說道。
“那就走著瞧吧。”傅老板輕描淡寫地說道。
“看來傅老板的確在內心深處,沒有對自己的華夏身份有太高的認可度。”楚云毫無征兆地說道。
“為什么?”傅老板反問道。
“因為你在亂用辭藻。”楚云說道。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適合用走著瞧嗎?”傅老板問道。
“適合。當并不符合傅老板的身份,以及個人行事風格。”楚云說道。
傅老板聞言,紅唇微微上翹:“楚老板的口才,看來是有過人之處的。”
楚云聞言,卻是眉頭一挑:“實不相瞞。當年我在明珠城闖蕩的時候。并不是靠拳頭打下來的江山。而是牙尖嘴利。”
“的確夠牙尖嘴利。”傅老板忍不住笑了笑。問道。“談判桌上的楚老板,也會同樣牙尖嘴利嗎?”
“也許吧。誰知道呢?”楚云聳肩。
傅老板在市區下車。
很快,便坐上了她的商務房車。
她擺手,與楚云告別。
可房車還沒開遠,電話鈴聲便響起來了。
是父親打來的。
“你的母親,不同意你卷入這件事。”電話那邊,傳來傅中山沉穩的嗓音。
“母親是否同意,對我們會有什么影響嗎?”傅老板反問道。
“你認為有影響,那就有。”傅中山說道。“她是你的母親。你應該尊重她。”
“這是我們傅家的事。”傅雪晴神色平靜的說道。“與她無關。”
“嗯。”傅中山淡淡說道。“這的確是我們傅家的事兒。你的母親,沒道理參合進來。她也沒有義務,來承擔傅家的過往。”
“談判桌上,我會認真對待楚云。”傅雪晴說道。
“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傅中山說道。“我也從不認為,他楚云會比你更加的強大。”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傅雪晴很自信地說道。
“這一次,是真正開始了。”傅中山忽然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等了太久。久到我快要忘記我父親的模樣了。”
“華夏欠我們的。”傅老板仿佛被徹底洗腦過。她的態度無比地堅決。“他們必須還。”
“是的。”傅中山說道。“他們一定要還。要千百倍的還給傅家!還給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