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哪兒?”楚河問道。
“祖家會做很多事兒。但我需要去做的事兒,卻很少。祖家失敗了,那是祖家。但我要做的事兒,從來還沒有失手過。”祖紅腰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可以代表祖家。但祖家,代表不了我。”
“你凌駕于祖家之上?”楚河凌厲地質問道。
“不完全對。”祖紅腰搖頭說道。“祖家人,都會聽從祖家的安排。但在祖家,有幾個人是特例。而我,恰好是其中一個。”
“祖家有很多特例嗎?”楚河問道。
“不多。”祖紅腰說道。
“有幾個?”楚河問道。
“你在窺探我們祖家的秘密?”祖紅腰問道。
“我只是好奇。”楚河說道。
“當你掌握了這一切之后。你掉頭就會告訴楚云,對嗎?”祖紅腰問道。
“我會的。”楚河微微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還真是不偽裝。”祖紅腰說道。
“我沒有偽裝的必要。”楚河說道。“你說不說,對我而言,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哦。”祖紅腰淡淡點頭。繼續吃宵夜。
但吃了幾口。祖紅腰毫無征兆地開口問道:“我很好奇。你和楚云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關系。或者說,是契約?”
“我們唯一的關系就是,他沒有殺我。我需要為他做點事兒。這算是回報,也是感謝他的不殺之恩。”楚河說道。
“你真的很在意他沒有殺你嗎?”祖紅腰問道。
“我并沒有特別在意。”楚河說道。“但我的確活下來了。而我之所以活著,是因為他沒有殺我。”
“明白。”祖紅腰淡淡點頭。“你活的很通透。也很理性。”
“這算是夸我嗎?”楚河問道。
“算是吧。”祖紅腰淡淡說道。
“謝謝。”楚河緩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你是第一個夸我的人。”
“楚殤沒有夸過你嗎?”祖紅腰慢條斯理地問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絕對算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強者。”
“沒有。”楚河平靜的說道。“我也沒見過他夸贊任何一個人。”
“包括楚云?”祖紅腰問道。
“他對楚云不僅沒有夸贊過。甚至一直在詆毀,在譏諷。”楚河說道。
“這算是一種另類的磨礪嗎?”祖紅腰問道。“畢竟,他是楚殤的兒子。一個神一樣的男人的兒子。”
“我不確定。也無法揣度他的心思。”楚河說道。“或許未來,你會比我更先知道他的動機。”
“這一點,我倒是并不反對。”祖紅腰抿唇說道。
“你呢?”楚河問道。“你說祖家不能代表你。那你呢?”
“我什么?”祖紅腰問道。
“祖家失敗了。你會有所反應嗎?”楚河問道。“今晚。你們還會做點什么?”
“我什么也不會做。”祖紅腰淡淡搖頭。
“為什么?”楚河問道。“你也是祖家人。甚至是祖家的高級成員。”
“因為我不想得罪楚殤。”祖紅腰說道。“至少暫時,我沒有得罪他的想法和興趣。”
“但祖家其他人,并不在意。他們也這么做了。”楚河說道。
“我是我。我就是祖紅腰。”祖紅腰非常自信的說道。“別人怎么做。祖家的其他人怎么想的。與我無關。”
“這么說。你暫時也不會和楚云成為敵人?”楚河問道。
“除非他把我視作敵人。”祖紅腰說道。“盡管從某種角度來說,楚云如果死了,對祖家的確是非常利好的。而誰能殺死楚云,也會在祖家內,獲得極大的資源和好處。”
“但那些所謂的資源,我暫時還看不上。所謂的好處,也敵不過與楚殤為敵。”祖紅腰說道。
“明白了。”
楚河微微點頭:“你很有大局觀。”
“謝謝。”祖紅腰說道。“雖然夸我的人很多。但你夸的是最有誠意的。”
“應該的。”楚河淡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