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的理解。”楚云喝了一口稀飯。
這兩天,他主要吃清淡且有營養的。
太葷腥的不適合他療養身體。
桌上的菜肴,也多是偏清淡口味的。
真田木子怎么吃都行。
陳生則挑著幾個還算有味道的菜肴猛吃。
甚至還給自己開了一瓶很昂貴的紅酒。
“先說說傅家。”真田木子說道。“傅雪晴和傅中山之間的關系,本來是極密切的。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這么多年。就因為意見不統一。在向華夏實施報復計劃的態度上有些分歧,就直接導致了父女決裂?我始終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秘。否則,這與人性不太相符。或者說——哪怕表面上來看,傅中山有傅中山的動機,而傅雪晴,也有傅雪晴的觀點。似乎很合理,也沒有任何邏輯上的破綻。”
“但也因為看起來邏輯上沒有任何破綻,這反而成了一種破綻。”真田木子分析道。
“為什么看起來沒有破綻,反而成為了一種破綻?”楚云問道。
他很期待真田木子接下來的分析。
“傅中山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他被他的女兒背叛了。他一定是憤怒的。但傅雪晴,卻完美地演繹了所謂的精致利己主義者。大資本。”
“這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可這也是最大的問題。”真田木子說道。“難道。在她傅雪晴眼里。相依為命四十年的父親,就這么不堪一擊?在她心中,就如此的沒有價值嗎?”
“為了自身利益,可以如此迅速地,就與她的父親決裂?”真田木子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認為,這看起來符合邏輯的決策,恰恰是不符合邏輯的。至少,是不符合人性的。”
“如果傅雪晴真的就是一個完美的資本主義者呢?一個徹頭徹尾的,只為自己而活的女人呢?”楚云問道。
“據我所知。”真田木子娓娓道來。“她的母親卡希爾一直在力邀傅雪晴加入母系家族。而傅雪晴卻始終沒有答應。哪怕在他們父子決裂之后,她也沒有接受其母卡希爾的邀請,加入他們的家族。”
頓了頓,真田木子問道:“如果傅雪晴真的是一個完美的資本主義者。我不認為她會拒絕其母的好意。”
“反之——她應該是一個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緒,甚至自己的態度的女人。”真田木子說道。“她絕對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的資本家。更不會是一個輕易就能粉碎四十年父女情的女兒。”
楚云聞言,忍不住深深看了真田木子一眼:“你是分析很有道理。”
停頓了一下。楚云繼而問道:“在你看來。也就是說,傅雪晴有事兒瞞著我?她與我所謂的合作,也并不是僅僅為了她自己的利益。甚至,她與傅中山之間的決裂,也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并不僅僅只是因為觀念發生了分歧,所以徹底鬧掰?”
“是的。”真田木子很篤定地說道。“我斷定傅雪晴有事兒瞞著您。”
楚云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然后瞪了一眼胡吃海塞的陳生:“聽見沒有?木子分析的有理有據。既有理性分析,也提供了具體信息和細節。而你呢?除了吃喝拉撒,你還會干什么?能不能跟木子好好學習一下?”
陳生撇嘴說道:“這不過是女人的小心思而已。我不屑為伍。”
楚云抄起一根雞腿,砸了過去:“吃死你個兔崽子!”
陳生卻順手接住,啃了兩口說道:“我本來也不是靠智慧取勝的。我不擅長這種分析,有什么問題?”
“那請問你陳大哥靠什么取勝?”楚云瞪了陳生一眼。
“資歷。”陳生恬不知恥地說道。“你楚云捫心自問,現在還留在你身邊的人。誰能比我資歷更深?誰能比我更懂你?”
楚云啞口無言。
表情僵硬地說道:“你他媽說的很有道理!”
說罷,回頭看了真田木子一眼:“分析完傅雪晴。那你覺得祖紅腰為什么要和我合作?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田木子聞言,一字一頓地說道:“和傅雪晴不為人知的秘密比起來。祖紅腰的所思所想,可以用四個字來描述。”
“哪四個字?”楚云挑眉問道。
“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