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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在離開了傅家之后。
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傅雪晴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傅雪晴,頗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剛去見我父親了?”
“你還挺關心我的動向。”坐在車上的楚云玩味問道。
“畢竟是去見我父親。”傅雪晴說道。“我應該多關心一些。”
“是的。”楚云點頭說道。“我剛和你父親喝了一杯茶,然后閑聊了一會。”
“為什么會在這個節骨眼去見我父親。你不是三天后,就要和祖紅腰聯手了嗎?”傅雪晴問道。
“嚴格來說,只剩兩天半了。”楚云平靜的說道。“時間過的可真快。”
“那你更不應該在這個時間節點,去見我父親。他應該也知道你和祖紅腰的事兒。”傅雪晴說道。
“但我卻有些疑惑,想讓你父親幫我解惑。”楚云抿唇說道。“可惜,他什么也沒有交代。更沒有滿足我的好奇心理。”
傅雪晴聞言,陷入了沉思。
她聽的出來。
楚云是在暗示自己。
但她不確定楚云究竟了解了多少。又到底能夠猜到多少。
“楚先生。”傅雪晴沉凝了片刻,緩緩說道。“可能對你而言,我瞞了你一些東西。但我個人認為,這些東西是我的隱私。我不必什么都和你分享。而最重要的是,我隱瞞的東西,是與你無關的。也不會因此而傷害到你。”
“我相信。”楚云微微點頭。“我也知道。你作為傅家的獨女,有一些隱私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沒有找你。而是去找你的父親。”楚云說道。
傅雪晴聞言。略微思索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那你認為,三天后,我父親的處境會如何?”
“首先,我最后糾正你一下。沒有三天了。只剩最后的兩天半了。”楚云說罷,話鋒一轉道。“其次。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祖紅腰殺你父親的心思,是決絕的。甚至在我今天過去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你父親居住的地方,到處都是強者氣息。有你父親的人,也有祖紅腰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已經被祖紅腰監視了?”傅雪晴問道。
“我不認為這是監視。”楚云搖搖頭。“他們是來殺你父親的。”
傅雪晴聞言,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看來,我父親這次兇多吉少?”
“我從不覺得你父親是好殺的。”楚云淡淡說道。“但我也不認為,祖紅腰要殺一個人,那個人會輕易地活下來。”
“這并不是一個悖論。但是一個注定要二選一的答案。”楚云說道。“不是你父親死。就是祖紅腰死。”
“從你的理解來看。你認為他們誰死的可能性會更高?”楚云問道。
傅雪晴沒有回答。
她甚至拒絕回答。
傅中山和祖紅腰。
他們之間的斗爭。
誰死的可能性會更高?
理智告訴傅雪晴。
父親死的可能性更高。
但從感性角度來說,她希望祖紅腰死。
而不是父親。
她雖然不贊成父親當前的所作所為。
但對于父親整個人的人生態度。
她卻是敬佩的。
甚至是敬畏的。
一個人能一輩子只堅持做一件事。
而且可以豁出自己的一切去堅持,去執行。
這本身就是一個偉大的人格。
一件值得人尊敬的事兒。
作為女兒。傅雪晴沒有任何道理不去尊重,不去敬畏。
但現如今。
對于父親即將面臨的巨大。
傅雪晴能做的,卻不多。
甚至她無法對整件事,做任何的改變。
“見一面吧。”傅雪晴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覺得很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