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張濟黔和馬有道約定之日,精武門內。
“小寺,我說了多少次了,你要注意收力,打出去威力大算不上高手,能控制住出手的力道才是大師。”
寬敞的花園里,二師兄家棋正在指導李寺練武。
“二師兄,道理我都懂,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這些天,李寺和張濟黔一直在精武門里練武,相比和誰都能相處好的張濟黔,李寺有些不合群,他不怎么喜歡和其他人交流,唯有陳真和二師兄在,他才會主動上去說幾句話。
“控住不住就要多練,叫你每天站樁還不情不愿。”
二師兄是個內斂含蓄的南方男人,平日臉上總是帶著和善的笑容,只有說到關于練武的事,他的表情才會嚴肅認真起來。
“你的身體條件很好,不要辜負了這份天賦。”
什么天賦,還不是古神屬性點的功勞。
李寺心中嘀咕一句,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什么,或許是因為張濟黔之前的表現,或許是因為李寺和張濟黔剛剛入門的緣故,二師兄對兩人很是照顧,李寺雖然不怎么看中這些“土著”,但是心中還是有一些感激。
這五天來,雖然面板上的屬性沒有什么變化,可是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于力量的掌握上了一個臺階,這也是他明明性子有些懶散,還每天堅持來練習的原因。
“二師哥,五師兄找我和小寺有些事情,今天的早課我們就不上了。”
張濟黔從一旁走了過來,二師兄知道最近五師弟和他們兄弟二人來往的很密切,只是囑托了幾句刻苦練習的話就放他們離開了。
“二哥,你是有心事嗎?”
走在小路上,李寺朝著張濟黔問道,他們兄弟兩睡在一間房,這幾天晚上他都能聽到張濟黔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
“我哪有什么心事,”張濟黔下意識的反駁一句,側身看到李寺不相信的神色,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感覺有太多事無能為力罷了。”
李寺的眼睛眨了眨,張濟黔和馬有道的商量以及后面的一些計劃他都知道一點。
“二哥,我為什么感覺你對中國人很有好感啊?”
張濟黔正想反駁一句難道你不是中國人嗎?然后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李寺還真不是中國人,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古神人民,對于這些世界漠然的一個很大原因就是缺乏代入感。
遲疑了一下,張濟黔理直氣壯的說:“中國人和日本人你都接觸了,你難道對日本人好感更多嗎?”
“那不一樣啊,我要是加入的虹口道場肯定對日本人也有好感啊,二哥你不能這樣說呀。”李寺這時候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敏銳。
“不過陳真師兄是真的可以,嗯,二師兄也還行。”他又補充了一句。
“那不一定,我最開始接觸的就是領事館的日本人,他們給我的感覺就不是很好,趾高氣昂,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我還是覺得中國人可愛一點。”
張濟黔一點都不心虛的胡扯著,其實東尼大佐人還好,領事館的門衛也傻乎乎的挺有意思。
“那行吧。”
看著陳真從另一旁走過來,李寺藏起心中的疑惑,收住了話題。
“老張,昨晚你說今天告訴我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