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穿著件黑色短衫,精神奕奕的走了過來,這幾天在張濟黔刻意也是真心的交好下,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因為年齡相差不大,稱呼已經由師兄師弟變成了老張老陳。
張濟黔卻一改往日的從容輕松,臉上帶上了沉重嚴肅的神情:“師兄,昨晚不告訴你是還沒確定消息,可是今早上我已經得到確切情報了。”
“是什么事?”陳真受到了張濟黔的情緒感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張濟黔掃視了四周一圈,壓低聲音說道:“師傅不是得病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
“是誰!?”
陳真表情猙獰,面帶殺氣,眼睛睜得渾圓,張濟黔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胳膊被陳真瞬間抓住。
胳膊上的疼痛讓張濟黔有些難忍,他輕輕抓住陳真的胳膊說道:“師兄,你不要著急,據我所知,兇手大概率是日本人。”
陳真松開了抓住張濟黔的手,握拳朝著旁邊的梧桐樹狠狠砸了一拳。
“我就知道是日本人!”
“師弟,你的消息可靠嗎?有沒有證據?”
“證據我沒有,不過我聽說胡恩知道事情的內情。”
“胡恩是誰?”
“就是那日來搗亂的翻譯。”
“原來是那條日本人的狗。”陳真的眼中流露出不屑。“走,我們去找他問個清楚。”
“我也是這么打算的,今天他應該要去一個私人舞廳看表演,我已經打聽好地方了。”
張濟黔的消息是馬有道他們提供的,張濟黔向他們保證了不會殺死胡翻譯,不會影響他們的主線任務。
“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走。”關系到師傅的死亡真相,陳真一刻都不想停歇,恨不得現在就走到胡翻譯面前,問個明白。
“老張,我們要給大師兄說嗎?”張濟黔低聲問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吧。”
大師兄做事太過穩妥了,要是讓他知道消息,肯定要打聽清楚才出手,這要是被日本人察覺了就麻煩了。
再說了,這一去很可能要出人命,陳真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要是自己去,那就是他一個人的事,不管怎么樣都不會連累精武門。
想到這,陳真回過頭對著張濟黔和李寺說道:
“老陳,小寺,你們兩就留在精武門練武吧,師傅的事情我一個人去打探。”
李寺和張濟黔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陳真的用意在哪,心中的情緒有些復雜。
“老張,我不去你知道胡恩在哪嗎?”張濟黔故意笑著說道:“師傅的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倆怎么能不去。”
陳真知道張濟黔看似好說話,其實是個拿定了主意就不會變的人,又一想到他千里迢迢來拜師,還默默打探著師傅死亡的原因,分明就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也罷,那就一起去吧,去為師傅討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