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尼大佐對于鈴木寬的表現很滿意,想了想,他終于問了一句。
“聽說鈴木寬館長前段時間遇上了一些小麻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哎,該死的中國人,趁著我們館里人手不足,帶人打傷了我們的弟子,真是欺人太甚!”
“這還了得!”
東尼大佐憤怒的拍了拍桌子,然后對著鈴木寬說道:
“那館長準備怎么辦?”
“我已經吩咐人今天去精武門踢館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榮譽不容踐踏!”鈴木寬義憤填膺的說了一句,然后放慢語氣,斟酌的說,“就是擔心門下的弟子太過氣憤,下手沒輕沒重,把事情鬧大了啊。”
“鬧大了沒事,有我在呢。”
東尼大佐胸口拍的啪啪響,然后接著說道:
“不過我們大日本帝國是禮儀之邦,還是不要鬧出人命的好。”
鈴木寬的眉角抽了抽,“可是那個陳真還有他的師兄實在可惡,不殺不足以泄憤啊。”
“這樣啊。”東尼大佐很是為難的樣子,“那四個怎么樣?”
他比出了四根指頭,代表著四條人命。
“有大佐的話,我就放心了。”
鈴木寬松了口氣,東尼大佐的胃口最近好像不是很大,要求比他想象的要低很多。
“對了,大佐,那日你只說不要在意那個人,但是那個姓張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東尼大佐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不管張濟黔說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打算告訴別人。
“那他······?”
“他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動他,我自有安排。”
鈴木寬點點頭,沒有繼續再問,東尼大佐的身份可比他高多了,背后的人也是大有來頭,他可不敢得罪。
“大佐,我喝醉了,先告退了。”
胡翻譯在一旁插不上話,舞女又勾的他心火旺盛,知道鈴木寬不會讓自己碰日本女人,他準備早點溜出去,找個地方泄泄火。
“走什么走?再喝幾杯?”
“喝不下了,館長,我喝不下了。”
胡翻譯的臉紅的像是猴子屁股,他倒沒說假話,今晚他喝的酒確實不少。
“真想走?那你像狗一樣爬出去吧。”
鈴木寬指了指木地板,嘲弄著說。
心理學有一個效應叫做踢貓效應,說是一個公司董事長超速被罰了單,然后回到公司找借口訓斥了一番銷售經理,銷售經理莫名其妙被訓,出去后找來秘書各種挑剔,秘書被罵,也憋了一肚子火,回去找接線員麻煩,接線員無可奈何回家對著兒子大發雷霆,兒子心態爆炸,一腳踢翻了小貓。
此時被東尼大佐壓制了一整晚的鈴木寬就選擇把胡翻譯當作那只受氣貓。
“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叫我爬,我就爬。”
胡翻譯沒有什么異樣,更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和著男人女人的大笑,他把一個袋子咬在嘴里,像狗一樣慢慢爬了出去。
“呵,中國人。”鈴木寬不屑的搖搖頭。
有些中國人天生就少一些骨頭,是站不起來的,只有跪著爬著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