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等在這嗎?為什么不直接進去?”
屋子外,陳真對著張濟黔問道,他們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自己心心念念關于師傅死亡的消息就在屋子里面,陳真有些忍不住了。
“師兄,打草要驚蛇,鈴木寬他們都在里面,還是再等等吧。”
張濟黔解釋了一句,此時馬有道他們正帶人掃蕩精武門,他這個幫兇必須要為他們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好吧。”陳真點了點頭,師弟說的在理,反正已經等了一個小時,那就再等一下吧。
咦?
看著一個熟悉的女人從黃包車上下來,扭著屁股走進了屋子,張濟黔舔了舔舌頭。
這不是東尼大佐的女秘書嗎?
關于這個女人,他這幾天可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這么說來,東尼大佐也在里面了?
張濟黔的腦子轉了轉,很快想通了里面的關節,在這個時間,日本人為了不激起中國人的反抗,雖然依然飛揚跋扈,但只要不惹到他們頭上,他們是不會隨意殺人的。
就像霍元甲,日本人對他恨之入骨,但基于他的影響力也只敢偷偷下毒殺人。
而今天,不出意外的話,精武門是要見血的,鈴木寬的懸賞可是殺人而不是傷人,既然要殺人,那鈴木寬就要找東尼大佐做好功夫,這也就可以解釋女秘書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老張,出來了!”
就在這時,陳真有些激動的敲了敲他的胳膊,張濟黔定眼望去,胡翻譯哼著小曲,正搖搖晃晃的從大門里走了出來。
“走。”張濟黔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看了一眼四周,帶著兩人朝著胡翻譯走去。
“啊啊啊哦,水中······。”
胡翻譯哼著小曲,但感覺腦子暈乎乎的,心跳也有些快,倒不是因為剛剛扮作狗爬的舉動,那算什么,更過分的事情他都做過。可能就是最近忙上忙下有些累,今天又多喝了幾杯酒,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哎,他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找個地方泄泄火的打算要落空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他可不想像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樣,剛剛抱上日本人的大腿,就在女人肚皮上折了性命。
“胡恩胡翻譯是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胡翻譯被張濟黔熱情的摟住,瘦小的身子像是一只被夾在胳膊下的小雞。
弱小無助。
“八······你,你是張山?”
胡翻譯望了一眼張濟黔,張濟黔旁邊是面色陰沉的陳真和笑嘻嘻的李寺,酒意瞬間消散了大半。
“你,你想干什么?”
看著眼珠直轉,眼神四處搜尋的胡翻譯,張濟黔的語氣冷了些許,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很多。
“胡翻譯是想找誰幫忙嗎?怎么,我們三個中國同胞還不值得你信任啊?”
“哪,哪里的話,我這好好的,找誰幫忙啊。”
鈴木寬找的地方本就偏僻,來往的行人很少,感受到張濟黔手上的力道,胡翻譯老實了。
“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事情自然是有的,不過這里說話不太方便,就委屈胡翻譯跟我們多走幾步了。”
這幾個中國人應該不敢殺我吧,我現在要是跑,他們下狠手怎么辦?
胡翻譯這種人向來都是貪生怕死的,遲疑片刻,他擠出笑容說道:
“都聽大,大人的吩咐。”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