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黔笑著捏了捏胡翻譯的脖子,帶著他朝著附近的一個死胡同走去。
·······
“大人,你有什么事啊?”
進入胡同,張濟黔就送開了手,胡翻譯跌跌撞撞的靠著墻邊,語氣帶著討好的問道。
“我有些事要問你。”
張濟黔還沒說話,早就忍不住的陳真走了出來。
“你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胡翻譯連連揮手,以為張濟黔他們得到了今天精武門要出事的消息。
“我有事情要問你?”
陳真像個機器人一樣重復了一句,只是語氣冷咧的像是大西北的狂風,帶著黃沙的刺痛。
“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翻譯,他們什么都不會告訴我?”
胡翻譯咽了口唾沫,他可是去探望過吉田夏也的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恐怖。
“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陳真又重復了一句,然后朝著胡翻譯靠攏了幾步。
胡翻譯忍不住了,“他,他們今天······。”
一邊,本來看著陳真表演的張濟黔意識到了不對,難不成胡翻譯這個傻*以為我們說的是今天的事情?
“你說,是不是你殺了霍元甲師傅!”
他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直接沖了上去,抓住了胡翻譯的衣領。
陳真看了一眼張濟黔通紅的眼睛,哎,還說讓自己控制住,師弟,你這不是也忍不住了嗎?
“啊,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了,不是我干的,不對,是······是我干的,是人家叫我干的。”
“嗯?”
陳真終于聽到了消息,鼻子里面冷哼一聲,朝著胡翻譯招了招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鈴木寬館長要我把藥交給馮管事,馮管事再交給田廚子,田廚子是日本人啊。”
胡翻譯結結巴巴的說完,陳真的臉色完全黑了下去。
“媽的,你這個**,**的,我***。”
張濟黔拳打腳踢,胡翻譯捂著腦袋求饒起來。
“饒了我吧,我不過是一條狗啊,你饒了我的狗命吧。”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啊?當人不好非要做狗。”
張濟黔又朝著胡翻譯踢了一腳,回頭望著陳真問道:
“師兄,怎么辦?”
師傅竟然真的是被人殺死的,那個待自己如同親兒子一般的師傅,竟然是被下毒害死的,他臨死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呢?他有沒有怪自己不在身邊呢?
馮管事竟然是內奸,他可是精武門十幾年的老前輩啊?師傅,你,你怎么就不小心點呢?你不是一直教導我,人在江湖要處處小心的嗎?
你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陳真的腦袋有些發麻,他感覺自己就好像站在一個深淵邊緣,深淵底下呼嘯的冷風讓他渾身發顫。
胡同里面真的刮了一股小風,陳真也就真的抖了起來,但他知道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體內快要噴薄而出的滔天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