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陸欣那位曾經的好友卻又是不知何故最憎恨她的人夏曉伶是否真正存在過在這世上,夏曉伶的母親叫做葉楚漣,是一位小學教師,在陸欣之外的別人眼里,葉楚漣是一個單身多年了的老女人,已經四十余歲了,卻一直孤零零地獨自生活。
蘇糖拿出錄音筆讓羅旬聽一下談話記錄。
“葉女士,恕我冒昧,為什么你一直都不結婚?”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心里有一種荒唐的感覺,大概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吧......我貌似......該是有個丈夫來著的......”
“那你感覺中的丈夫是什么樣子的?”
“我、我忘了......啊不,應該說形容不出來才對......雖然不知道他該是怎樣的人,但卻莫名覺得有這么個人存在。”
“那我假設一下,如果你跟你那位感覺中的丈夫結婚了,你想要多少個孩子?男孩還是女孩?”
“......真是奇怪的問題啊。我對這方面倒是沒什么所謂,不過要是能生個女兒就不錯了,男孩子頑皮多了。不過生女兒好像也不太好,養女兒的成本比養兒子高多了。”
后面還有陸陸續續的一些瑣碎對話,但都是無關緊要的了,蘇糖主要想讓他聽的恐怕也是前面那幾句回答了。
羅旬似乎明白了什么,沉思道:“假如按照夏曉伶跟陸欣那樣子,夏曉伶的父親也收到了詛咒消息,且不知因為什么緣故而最討厭自己的女兒,但也沒有狠到殺死女兒的地步,然后死了?詛咒消息繼續轉發到夏曉伶那里,但夏曉伶也不愿意,于是就落到了陸欣頭上。這么說,夏曉伶的家庭可能并不是單親家庭,只是陸欣忘記了她還有個父親,當事人只記得詛咒消息的來源和被自己利用詛咒殺死的人?”
蘇糖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線索恐怕徹底斷絕了......陸欣那里至少還可以追溯到夏曉伶身上,而后從夏曉伶那里追溯到她父親那里,可再前面呢?再說詛咒的源頭也不知道有多長,就算還有線索,繼續往前追查上去似乎都是在白費功夫一樣。”
羅旬聽得出她語氣中的無力和無奈了,這確實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來找他說這事估計也抱存了抱怨的心思。
他問道:“不能就這樣結案嗎?”
“......可以是可以,協會那邊考慮到調查的困難和調查員的安全性也允許這樣,不過這件事也會被記錄在檔案上,完成率越高晉升越快吧。”
“你們調查員有工資拿嗎?”
“......有的,像我這樣最低等的大概月薪一萬吧,如果需要調用資源還能申請資金。”
“......”羅旬已經無言以對了,只好不再繼續這個扎心的話題,“我倒是好奇葉楚漣為什么會那么順從回答你的問題。”
“我有證件啊。”蘇糖理所當然地道。
“......那個證件她會信嗎?”
“會的,假如事前她碰上一些奇怪的靈異現象,然后借此隱約相信了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不也就順理成章接受了我的借口?”
羅旬立刻懂了,這又是之前對付他跟陸欣的手段,他無語地道:“這樣是會給人留下心理陰影的。”
“不然還能咋樣?直接跟人家說我是來調查神秘事件的,然后讓她坦白一切?”
“......”羅旬也是多少有些理解調查員的難處了。
線索就此斷了,案件似乎結案在即,在那之后蘇糖也沒有再來找他了,羅旬也沒感受到詛咒的效果,直到幾天后陸欣再次主動找上了他們。
只有一句短短的微信消息:“我繼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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