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唱剛想點頭,卻突然眼眸一凝,“黑獄?”
年輕警察一怔:“郁組,你說什么?”
“這資料上顯示,咱們的外事工作人員在探視的時候,曾經發現江川被拉卡圭的獄警關在了黑獄里,還對拉卡圭方面提出了交涉!”
郁清唱猛然抬頭:“不行!決不能放了他!”
年輕警察一怔:“郁組,是不是還有其他情況?”
郁清唱神情凝重的說道:“嫌疑人如果只是搶劫,怎么會被關進黑獄?我在審問他的時候,他一直在跟我兜圈子,根本沒有正面回答以前坐牢的原因,顯然是在回避。
搶劫的確不光彩,但這有什么好回避的?
這個人極度危險,在沒有查清楚以前,絕對不能就這么放了!”
年輕警察有些疑惑:“郁組,黑獄是什么?黑監獄?”
“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部里的犯罪專家來給我們上課,提到過一次南洋的黑獄。”
郁清唱說道:“那是南洋的一些國家的監獄中,折磨犯人的地方,那位專家給我們展示的黑獄照片顯示,南洋的黑獄只有半人高,空間極其狹小。
人在黑獄里,站不直,蹲不下,只能低著頭,彎著腰,彎曲著腿,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支撐著身體,而且不見天日!
你可以想象一下,把一個棺材整體縮小一半,豎起來,讓人站在里面,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嘶——”
聽到郁清唱的描述,年輕警察陡然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尤其是,一想到一個大活人被關在那黑獄中……只是想想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現在你明白了吧?”
郁清唱神情凝重的說道:“嫌疑人如果只是普通的罪犯,拉卡圭的獄警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那,會不會是拉卡圭的那些獄警故意折磨他?”
年輕警察說道:“我聽說,那邊有些人對咱們的同胞似乎不怎么友好。”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這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郁清唱點了點頭,說道:“所以,現在不能就這么輕易放了他,必須要想辦法查清楚他以前的犯罪經過,尤其是在涉毒方面!”
說到這里,她的語氣更凝重了幾分:“進過黑獄還能完好無損出來的人……你敢想象嗎?”
一想到那種被關進黑獄中的場景,年輕警察心中就忍不住涼氣直冒,“那,就先關他二十四小時?”
“對!至少暫時……”
“郁組!”
郁清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警就快步走了過來,“有人要保釋嫌疑人江川。”
“保釋?”
郁清唱秀眉一蹙:“這資料上顯示,江川一個親人都沒有了,誰來保釋他?”
馬尾辮女警說道:“是銘信集團的律師,他說是嫌疑人的代理律師,我把他安排到接待室了。”
“本市的那家珠寶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