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我們要離開……”
阿爾弗雷德走了進來,剛想提醒江川盡快完成審訊,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生生的止住了。
在他的視線里,一具尸體橫死在地上,江川就站在那具尸體跟前,那流淌的鮮血甚至已經把江川腳下周圍的地面都覆蓋了起來,江川微微低著頭站在那里,整個人充滿了肅殺之意!
哪怕現在的光線依然有些昏暗,可阿爾弗雷德卻有種眼睛被刺的生疼的刺痛感!
血腥味撲面而來,讓阿爾弗雷德不禁下意識的動了動喉嚨,他本想深吸一口氣,可那直鉆鼻息讓他止住了這個動作。
“尸體要處理掉,這里并不是絕對的隱蔽。”
阿爾弗雷德說道:“我去找工具,尸體可以就地掩埋。”
江川提醒道:“戴上手套,盡量不要留下痕跡。”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后,江川會返回華國,但阿爾弗雷德卻還要在這里待下去,或許是法蘭西,或許是英吉利,亦或者是歐羅巴的其他某個國家。
但不管是在哪里,留下痕跡對阿爾弗雷德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盡管江川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爾弗雷德的真實姓名,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他是自己的同胞,江川要追查當年襲擊案的真相,也要復仇,卻也要盡量不給阿爾弗雷德留下什么隱患。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像阿爾弗雷德這樣的人,即便是稱不上無名英雄,但至少他也是幫了江川的大忙。
感受到了江川的心意,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好。”
在走出廢舊廠房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即便是已經見慣了生死,可此刻看到江川跟前的那具尸體,他依然還有些許的不適。
如果說這幾天以來,江川的表現讓阿爾弗雷德意識到,這一次國內派來的這個人很不一般。
不管是從法蘭西來英吉利的途中,長達幾個小時江川坐在車上連姿勢都不換一下,整個人沒有絲毫的疲憊。
亦或者是他們在蹲守朱臨武的時候,江川那銳利的目光,以及那過人的眼力。
再加上抓捕朱臨武的時候,江川那迅如閃電的動作,那種輕而易舉就制服朱臨武的恐怖力量,都足以說明這是一個高手。
那么,這一次對朱臨武的審訊,卻是讓阿爾弗雷德意識到,這個化名博杜安的人不光有著高超的身手,同時還有著冷酷的手段。
昨天晚上江川對朱臨武進行審訊,阿爾弗雷德則是在廠房外警戒,從廠房中傳出的一聲聲凄厲慘叫,是如此的刺耳。
哪怕阿爾弗雷德沒有親眼看到,他卻也能夠想象的到,當時朱臨武承受著怎樣的折磨,才會發出那種仿佛野獸一般的嘶吼。
如今再看橫躺在地上的朱臨武的尸體,阿爾弗雷德就有了另外一種感受。
如果國內派來執行任務的,都是這種狠人,那他們的工作將會好做的太多太多了!
阿爾弗雷德很快就找來了工具,他本想與江川一起把朱臨武的尸體抬出去,可卻沒有想到江川竟然直接一把抓住了朱臨武的腳踝,就如同提一條死狗一般,就那么提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呆了呆,而后趕緊清理江川走過去一路上所留下的血跡與腳印。
當兩人快速的把尸體埋掉,阿爾弗雷德終于說道:“雖然我知道這么問有些不合規矩,但是……你隸屬于哪個部門?”
江川微笑道:“我父親是當兵的。”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么,他心里卻是已經斷定,江川必然是屬于軍方特種部隊的,而且,很可能是一個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