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朱臨武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夠引來江川這樣的高手,朱臨武這簡直就是嫌命長了!
二人清理掉一切痕跡,同時換上了新的衣服和鞋子,這是阿爾弗雷德早就準備好的,換下來的衣服被堆放在一起。
在江川的目光注視下,阿爾弗雷德從后備箱里拿出了一個鋁合金的箱子,而后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棕色的玻璃瓶。
阿爾弗雷德剛小心翼翼的打開瓶塞,一股強烈的刺鼻氣味立刻飄散開來,只見他把瓶子里的液體澆在堆放好的衣服和鞋子上,頓時,那衣物鞋子就開始冒出絲絲白煙,并且迅速的融化。
僅僅十分鐘不到,所有的衣物和鞋子就都融化成了一灘灰褐色的溶液。
不只是這些衣物鞋子,就連廠房內部,阿爾弗雷德都仔細的清理了一遍。
把所有的痕跡清理干凈,甚至就連那一灘溶液都深深掩埋掉,二人這才上了車。
“這個人的家人……”
車上,阿爾弗雷德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江川。
江川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跟他的家人沒有太大關系。”
盡管朱臨武因為做向導而升職,甚至移民英吉利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紳士,他的家人也因此跟著受益匪淺,但不管怎么說,朱臨武本身也只是起到一個向導的作用罷了。
朱臨武現在已經死了,也算是為當年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江川便沒有再趕盡殺絕,對朱臨武的家人下手。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而后又恢復了沉默。
接下來,阿爾弗雷德把車開到了一間普通的修理廠,一個多小時之后,他們的車就變回了原來的顏色,車牌也已經更換。
就連車輛儀表臺上方的擺設,也都進行了重新布置,阿爾弗雷德在上面擺放了兩個小小的泰迪熊,頭頂的后視鏡上懸掛的裝飾也摘了下來,整輛車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隨后,阿爾弗雷德驅車,從另外一條路到了碼頭,他們開車乘坐輪渡,返回了法蘭西。
“這一次,辛苦你了。”
車輛開的法蘭西都城的夏爾機場,江川伸出手,與阿爾弗雷德握了握。
阿爾弗雷德笑笑:“早已經習慣了,談不上辛苦,你很不錯。”
江川拍了拍他的胳膊,認真的說道:“你也很厲害,你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話江川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他沒有見識到阿爾弗雷德的身手,但是在個人的武力之外,阿爾弗雷德所展現出的綜合素養,讓江川贊嘆不已。
阿爾弗雷德行事周密,準備周全,而且無比的謹慎,就連一些極其細微的細節,他都沒有絲毫的疏忽,這種素養,很值得江川學習。
阿爾弗雷德忽然說道:“一路順風。”
這一次,他說的是魯東口音,與江北北部的口音很像。
江川同樣用江北北部的口音說道:“保重!”
兩人相視一笑,阿爾弗雷德很是有些感慨的說道:“很久沒有說過老家的土話了,痛快。”
江川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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