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二十年的時間,籠山船運已經是云江上最大的一股勢力。
但也因為籠山船運膨脹的太快,幾乎壟斷了整個云江的河運,甚至就連官方的企業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他們。
這幫人當時欺行霸市,干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多少漁民都敢怒不敢言,受盡了他們的欺凌。
結果在十幾年前的那次嚴打中,籠山船運也就成了官方打擊的首要目標。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肆德正式以籠山宗宗主的名義示人,那個時候他在云江的官場上就已經有相當的能量了。
通過一系列的運作,他保留了籠山船運,又剔除了原本魚龍混雜手下,也就形成了如今的籠山船運公司。
但是,他原來的那些手下坐牢出來之后,又干回了老本行,他們靠著跟籠山宗的香火情,成立了大大小小的公司,有跑河運的,有采砂的。
只不過,但凡是這些靠著云江吃飯的,無一不要看籠山船運的臉色,只能吃籠山船運手指縫里漏出來的,而且還要維護籠山船運,包括籠山宗的利益。”
說到這里,看著既驚訝又若有所思的江文星,江川不禁笑了笑,說道:“聽了許肆德的經歷,是不是覺得很是有些傳奇?”
江文星皺眉問道:“那……許肆德是怎么成為修煉者的?”
“你的這個問題,可就觸及到了關鍵了,這同樣也是我好奇的第一個問題。”
江川豎起了一根手指:“當年只不過是一個好勇斗狠的痞子,怎么就能憑空成為了修煉,并且創建了一個宗門?”
自從決定要對籠山宗下手,江川就通過各種渠道,盡可能的收集籠山宗的信息與情報。
關于許肆德起家的經歷,是通過蘇繆查了許肆德的檔案,以及當時跟許肆德有接觸的一些退休人員的說法,再結合衡銳的人打聽到的消息,這些綜合在一起所得出的結論。
這個結論或許還有不夠準確的地方,但至少有一定的參考性。
江川也因此很是好奇,許肆德怎么成為了一個修煉者?
至于說許肆德如何在嚴打中通過運作,不但保住了籠山船運,而且自己還毫發無傷,這個問題用腳后跟都能想的出來。
“再回到剛才的話題,像許肆德這種經歷過開放,嚴打種種風波的老江湖,他只要沒有老糊涂,就絕對不會輕易的對我下手!”
江川冷笑兩聲,“再不濟,他也絕對不敢輕易要我的命!他越是修煉者,就越是明白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江文星立刻明白了江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今天許保水是故意做出了那些姿態?他們并不想對你動手?”
“你能假裝成一個囂張無腦的世家子弟,許保水當然也能故作姿態!你在麻痹他,他當然也會蒙蔽你!”
江川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許保水這么做,并不是針對你,而是在做給暗中跟他們接觸的人看,這也是在傳達一個信號。
至于你說他不想對我動手,我反倒不這么認為。”
他正色說道:“正好相反,我認為,籠山宗一定會對我動手!”
江文星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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