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種情況下,籠山宗卻提出了讓江川登島去向他們做出保證的條件,這哪里是要保證,分明就是要逼江川低頭。
或者說的更為嚴重一些,他們這就是在故意的用這個條件來羞辱江川,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絕對不可能答應,就更不用說江川了!
那么,在明知道江川不可能答應的情況下,為什么江翰翔偏偏答應了下來?
這其中的味道,就值得玩味了。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江文星才果斷的拒絕了江翰翔的要求,他不可能前往五方村去命令柳晚珺給江川打電話。
不要說柳晚珺和江川還沒有結婚,江文星沒有這個立場和身份去命令柳晚珺,即便是他們已經結婚了,他江文星也絕對不會做這個惡人,更不會干這種缺德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江翰翔的這個要求之后,江文星盡管心中已經不怎么憤怒,可卻充滿了悲哀。
這就是他們江家年輕一代的掌舵人?
為了一己之私,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竟然非要壓江川一頭?
這哪里還是一個領軍人物該有的氣度和手段?
如果在十幾二十年之后,江翰翔真的成了江家的掌舵人,那等待江家的,絕對不會是什么輝煌的前途,即便江家沒有迎來滅頂之災,也注定了會沒落。
這一刻,江文星甚至忽然有些羨慕江川,因為江川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依靠過家族,他甚至就待在江北,都沒有去過幾次上京。
并且,江川更沒有依靠過江元山和江翰翔,甚至就連老爺子的身體,都是江川治好的,如果從整個家族的角度出發,江川非但不欠家族的,反而是整個江家都欠江川的!
也正因如此,江川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可以挺直腰板,不需要跟任何人低頭,不需要顧忌任何人或事!
這是江文星向往而又無法做到的。
因為,從出生開始一直到出國留學,江文星享受了家族所提供的資源,那么,他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你不愿意去五方村,我能理解。”
江翰翔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直接聯系柳晚珺,讓她到這里來,我有事情交代她。”
聞聽此言,江文星忍不住的皺眉,“柳總她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系,何必要去折騰她?”
“折騰?”
江翰翔臉色一沉,“文星,你這是說我亂折騰?”
江文星沒有跟他爭論,只是輕嘆一聲,說道:“江川的性格我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他跟柳總的感情相當好,說句不好聽的,在江川的心里,我們的份量加在一起恐怕都抵不過柳晚珺一星半點!
所以我的想法是,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江川溝通,他并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至于說柳晚珺那里,還是不要讓她卷入這件事情里……”
“既然是我江家的子弟,當然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想要收獲,就必須要有付出,這方在任何地方都是真理!”
不等江文星說完,江翰翔就直接打斷了他,“顧順昌這堂堂一省布政使,如果沒有家里的推動和出力,就憑江川能動的了顧順昌?
不止如此,還有四叔,如果不是老爺子跟武相以及大長老多年的交情,他又怎么可能復起?”
聽到這些話,江文星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對江翰翔呵斥一句,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