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棱!”
溺水的公雞力氣增大,董蒙的手一滑,冷不防茶點后仰跌倒,爬起身來,董蒙本要再與公雞作戰,忽而看到,公雞竟是自己埋頭到鹽水里,一點頭,一點頭的喝著鹽水...
啥情況...
這鹽水,是甜的?
虎子早放開了公雞,任由公雞啄著鹽水,本有些疑惑,忽而醒悟模樣,贊嘆道:“老師,您做的果然不是凡品,公雞這憨貨也知道是好物件。”
這個,董蒙倒是不好回了,他也拿不準這是啥情況,聽人說,不管人,動物,都需要補充鹽分,行走的牛馬、駱駝什么的,都會舔著鹽石,補充鹽分,只是這等鹽有雜質,人不能吃,說不得,眼前這公雞,許久沒吃到鹽,動物的本能,才讓它多吃了幾口鹽水。
到了天色昏暗,老牧竟是還沒有回來,董蒙先前起床時,還以為老牧去捕魚了呢,問過虎子,虎子才告訴董蒙,老牧跟村中的其外壯丁,是取了東西,去遠的城縣,換些吃用,這等事,隔了月余,就要遠行一次,對于虎子來說,可謂是司空見慣。
閑來無事,與虎子聊了片刻,董蒙才知道,原來虎子家中也不是家徒四壁,也是有些積糧。
此時,漢代北方,一直以名為粟的東西為食,粟其實就是現在的小米,黃色那種,顆粒比較小,形同狗尾巴草,平日里,北方的百姓,多半以小米煮了粥,然后分食,所以才會有甕這種東西。
只是,糧食畢竟稀少,而且最難熬的是冬天,夏秋時候,百姓就會刻意的積攢一些小米,就算是餓著些時候,也會忍住,以圖冬天能安然度過,昨日時候,本來老牧要用小米煮粥,又被董蒙自己做了烤魚,再受了阿月這樁事,沒有了下文。
原本,董蒙尋思著,要是公雞吃了有毒的東西,肯定挺不過兩個小時,可到了董蒙有了困意時,還能聽到公雞在院子里來回蹦噠,為了安全起見,董蒙決定等明天看看,無比惆悵的進入了睡眠。
第二日,朦朦朧朧的聽到外面喧囂,董蒙已經沒有昨日那般驚慌,三下五除二的穿了衣服跑出來,這次,虎子倒是沒有堆坐在門口,而是站著,興致勃勃的看著院子熱鬧場面。
董蒙定睛一看。
嚯!
雞!
好多雞!
正在虎子家院子里,奔跑的奔跑,蹲下的蹲下,其中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雞,正在擒在一只母雞身上耀武揚威。
董蒙記得,虎子家沒養雞啊…
怎么會突然多了這么多母雞,再一看哪個公雞,董蒙想起來,這不是從公孫方家捉回來試毒的嗎?昨天綁了起來,怎么今天被人放了呢?
看到董蒙出屋,虎子十分驚訝,依禮道:“老師,弟子向你恭請。”
董蒙原本就有起床氣,當即大手一擺,道:“別說那些沒用的,這公雞怎么給放了?還有這群母雞,是咋回事兒?”
“回老師,這公雞是自己啄斷了草繩,早上跑了出去,我怕耽誤了老師休息,沒有打擾老師,不一會兒,公雞又帶著母雞回來了,這些母雞,應是先生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