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有沒有仇人?”韓彬問道。
“我母親為人和善,不會主動跟人發生沖突,不過做生意難免會有債務糾紛,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對于你母親被綁架這件事,你有沒有懷疑對象?”曾平問道。
馬永年搖了搖頭:“如果知道的話,我就報警了。”
“你真覺得,綁匪收到了贖金,會釋放你的母親?”韓彬道。
“我這個人沒什么主見,我大哥勸我不要報警,我也就聽他的了。”馬永年聳了聳肩膀。
韓彬轉了轉碳素筆,問道:“馬永豐跟你母親關系怎么樣?”
“警官,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問你答。”
馬永年瞥了韓彬一眼,欲言又止道:“還行吧,不過……”
“不過什么?”
“我大哥跟我是同父異母。”
“沈念柔是你親生母親?”
“是。”
“你母親和你大哥之間發生過矛盾嗎?”
“據我所知沒有,他們關系還算不錯,但是,我一直在國外讀書,詳細情況也不清楚。”
“劫匪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交贖金?”
“沒有。”
“你們什么時候能籌集到足夠資金?”
“明天上午就能從銀行取錢。”馬永年說道。
“馬永年,我們警方來這,是為了解救你的母親,你不要對警方有抵觸心理,只有跟警方合作,才能盡快解救你的母親。”曾平告誡道。
“我知道。”馬永年點點頭,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你們怎么知道我媽被綁架了?”
“需要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韓彬道。
……
沒多久,鄭凱旋四人也做完筆錄,從二樓走了下來。
鄭凱旋掏出一包香煙,道:“曾平、韓彬,跟我出去抽根煙。”
三人來到院子里,坐在涼亭下的椅子上,鄭凱旋給曾平和韓彬一人發了一根香煙,笑道:
“別說,坐在這一千多萬的院子里抽煙,確實感覺不錯。”
“可惜趙明這小子不在,不然一人來一根中華,那就應景了。”韓彬笑道。
鄭凱旋搖頭失笑,吐了一口煙:“你們兩個詢問的怎么樣?”
曾平彈了彈煙灰:“馬永年這個人倒是沒發現有什么問題,不過,從他的供詞里聽出一些馬永豐的情況。”
“說說看,做個對比。”
“馬永豐和馬永年同父異母,沈念柔只是馬永豐的繼母。”曾平道。
鄭凱旋有些意外:“這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據馬永年交代,是馬永豐建議他不要報警,而是選擇向綁匪交贖金,事情才拖到了現在。”韓彬道。
“你們懷疑這個馬永豐有嫌疑?”鄭凱旋追問道。
“他有沒有嫌疑,暫時還不好說,不過,我覺得這些綁匪應該有內應,沈念柔家雖然有個規模不小的公司,但公司的市值跟現金是兩回事,如果沈念柔不是恰好賣了自家別墅,短時間內根本湊不出這么多錢。”
韓彬分析了一番,繼續說道:“綁架沈念柔的人,要么是熟人,要么是一直在暗中關注她的人。”
“有一點值得注意一下,昨晚八點綁匪誤綁了高曉云,說明內應當時并沒有直接參與綁架,否則,不會出現這么大的疏漏。”曾平說道。
“鄭隊,您給馬永豐做筆錄有什么發現嗎?”
“根據馬永豐的交代,他昨晚沒有回家,而是一直在公司加班,晚上就睡在了辦公室,直到馬永年給他打電話,才知道沈念柔被綁架的事。”鄭凱旋說道。
“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這個馬永豐。”曾平道。
韓彬掐滅了煙頭,道:“沈念柔的綁架現場在哪,咱們還沒有找到,或許在綁架現場能發現其他的線索。”
“這兩個案件報案的時間都太晚了,就算找到了現場,估計也遭到了破壞,很多線索都消失了。”曾平無奈道。
鄭凱旋臉上露出一抹堅毅之色:“正是因為如此,這起案子才更要辦好,只有將兩個人質平安解救,老百姓才會對咱們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