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入平安可謂點睛之筆,其他行業可沒有這種祝酒詞,但警察屬于高危行業,整天要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能平平安安的就是福。
正所謂無酒不成席,不喝酒就缺少一種氛圍,讓聚會顯得有些冷清。
酒就像是一種催化劑,可以讓大家的關系變的熱絡起來。
酒桌文化是一個中性詞,只要適度可以拉近人與人的關系。
李輝問道,“鄭隊,您調到省廳工作跟咱們玉華分局有什么不同?“
鄭凱旋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省廳接到的案子,性質要更加的復雜一些,地域的跨度也較大,有時候今天在泉城,明天可能就會跑到蔚海調查。而且案件經過層層上報,到刑偵總隊手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錯過了辦案的黃金時期,總體來說案件的難度更大一些,結案周期也更長。”
趙明好奇道,“鄭隊,您最近都辦過什么大案,跟我們說說唄。”
鄭凱旋猶豫了一下,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有些案子不能說,斟酌了一番后,“有一個案子你們應該比較了解,是一起跨區域性質的器管倒賣案,這個案件是琴島市公安局上報到省廳的。”
李輝下意識的說,“對對,這個案子是131聯合專案,是咱們隊和市刑偵大隊一起偵辦的,當時韓彬還是二組組長,辦完這個案子后才被調到了市局。”
既然在場的人都參與了這個案件,鄭凱旋也就沒那么多忌諱,“市刑偵大隊發現了兩名嫌疑人,一名叫宋新海已經開槍自殺,還有一名叫楊志超移交到刑偵總隊重案支隊。”
“楊志超只是器管倒賣案的外圍人員,宋新海是他的上線,宋新海一死,他跟上線基本上就斷了,也沒有提供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只能根據琴島市刑偵大隊提交的卷宗,將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再跟其他市里的案件進行比對,發現了一些相似的線索,這個器管倒賣案的規模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甚至已經超出了魯州省的范圍。”
“器管倒賣案分為三個中介,其中最下層的是供體中介,供體中介的人數不少分散在各個地區,他們會按照受體中介的要求去尋找作案目標。”
“再上層就是受體中介,主要負責聯系那些需要更換器官的病人,根據病人的需求尋找合適的目標,這些受體中介往往有一定的人脈和地位,否則病人也不會輕易相信。”
“再上層就是黑yi中介,他們會聯系一些私人診所和醫生,給需要換器官的病人做手術。他應該是處于利益鏈的頂層,根據推測這個人應該不在魯州本地,很可能在全國都有網絡,很難查到具體的蹤跡。”
田麗哼道,“這種人喪心病狂的人,賺這種黑心錢也不怕遭報應。”
李輝感慨道,“我當時去過現場,現在都記憶猶新,那就跟屠宰場似的,完全是把人當成動物分割。”
趙明夾了一個毛肚,咬的咯吱作響,“要我說,這種人就該抓一個槍斃一個,否則根本剎不住這股邪風。”
看到宴會的氛圍有些沉悶,曾平舉杯道,“來,不聊工作了,好不容易聚一次,咱們大家敬鄭隊一杯。”
“敬鄭隊。”
“恭喜鄭隊。”
“鄭隊,您去了刑偵總隊,以后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部下,我們也想跟著您沾沾光。”
“是呀,別說是刑偵總隊,能進市公安局也行呀。”
眾人七嘴八舌的起哄。
“忘不了,有機會一定想著你們。”鄭凱旋滿口答應下來。
不過,他現在還有心無力,他在重案支隊只是普通的中隊長,想提拔別人也沒那能力。
鄭凱旋作為宴會的主角,有不少人找他敬酒,他也來者不拒,不能喝一杯,那就喝半杯,大家都是熟人,也沒人會斤斤計較。
饒是喝半杯,也架不住人多,鄭凱旋依舊是喝醉了。
韓彬等人也喝了不少酒,可謂是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