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谷點頭回應,示意對方繼續。
“狗屁誤會,你把咱們搶的金飾還給我,老子就相信這是一個誤會。”
“金飾已經被我賣了,沒辦法分給你一半。”
“呵呵,你當老子三歲小孩,那還談個屁。”
“你聽我說完,金飾雖然沒了,但我可以將錢分給你一半。”
“你有這么好心。”
“哎……老馬,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見財忘意,連自己兄弟都不顧的人。咱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會為了一些錢做對不起你的事。”
“那你當初為什么將所有的金飾都帶走了?”
宋英發解釋道,“搶劫的金飾要出手不容易,我也是托了關系才將金飾換成錢,為此還給了人家一比傭金,找到一個靠譜的下家不容易,換一次金飾,就代表著一次危險,還要支付一部分傭金,那肯定是一下子換完了劃算。
而且,將金飾留在瓜棚總歸是不安全,我都拿走不代表我要獨吞,你的那一份錢我一直都留著,從來沒有動過。就是等你回來親手交給你。”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馬勝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找過你,前幾年一直打聽你的消息,但你就跟消聲滅跡了一般,我想給你錢也找不到人呀。直到你去我家找我兒子,我才知道你回琴島了。我這次回琴島,就是要把你的那一份錢給你。”
馬勝凱質問,“你要是真想給,何必等到我回來,你不會直接給我兒子嗎?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家。”
宋英發語氣有些沖,“你是不是沒腦子,我怎么把錢給你兒子。你兒子要是問錢的來源我怎么說?難道告訴他咱們搶了金店。我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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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M沒想吞你的錢,但也不會為了你拿自己的命冒險。反正老子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丫的要是還挑理,老子也不伺候。
趕緊來拿你的錢,拿走滾蛋,咱們以后誰也不認識誰。”
宋英發突然發難,反倒把馬勝凱說懵了,他似乎相信了幾分,嘆道,“老宋,你也別生氣,我不是挑理,而是這些年過的不容易,好不容易回到琴島,準備換了金飾享幾年清福,才發現金飾沒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嘛。”
宋英發好奇道,“你丫的這些年都去哪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比我死的都干凈。”
“嗨,別TN的提了,一說這我就來氣,當初搶完金店后,事鬧大了,全城的警察搜捕,不光是你怕,我也怕,也想找個偏僻的地躲躲。
結果終日打雁卻被雁給啄了,老子被人忽悠進了黑煤窯,那叫tm一個慘,剛進去的時候老子多壯,在里面整整蹲了六年,沒吃過一頓飽飯,餓的跟大馬猴一樣。”
“老馬,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那群挖煤的玩意能困住你?”
“老宋,你還別瞧不起那群挖煤的,老黑了,下手老狠了,自打我被他們抓了,就一直帶著腳鐐,一個眼神不對勁,就是一鞭子抽過來。活干不完,不能吃飯,活干完了,也只能吃個半飽。
你想想吧,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逃跑。他們折磨人的手段多了,還讓我們互相監督,跑了一個,其他人都要受罰。檢舉揭發一個,就能吃一個月的肉。
你以為我不想跑,我沒跑過。我背后的傷疤比柳樹的枝條還多,那群家伙簡直不是人,心比煤還黑。”
宋英發追問,“老馬,既然看管的那么嚴,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哎,別提了,不是啥光彩的事。”
“你越是這么說,我越好奇了。到底咋回事,跟我說說。”
“哎……”馬勝凱又嘆了一聲,語氣有些復雜,“就在我以為自己這輩子要完了,跑不出去了,要死在煤坑里的時候。突然沖進來了一伙警察,將那些打手制服了,還把我們這些黑窯工解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