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多點,我們吃到了兩點多。”
“吃這么長時間,都聊什么了?”
“我們喝了一點酒,也就是說一些亂七八糟的。”
“我就喜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你說說看。”
“哎,無非就是一些家長里短,他老媽和他老婆又吵架了,兩個人就是看不對眼,陳子河也覺得夾在中間難受,還說羨慕我單身,也沒老媽管,自由多了。
我心想,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老媽和老婆都對他挺好,只要他開口,兩個人都會給錢,等于是兩個女人養著他,多好的事呀。我要是有這樣的媽和媳婦,早樂醒了。”
一旁的趙明笑了,“你的要求倒是不高。”
“嘿嘿,領導,我這個人比較務實,從來沒有啥遠大的理想,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瞎混吧。”
韓彬道,“你們兩個誰請客?”
“他叫我出來吃飯,當然是他請客了。”
“他請你吃飯,就是為了說這些閑言碎語,沒有其他目的?”
“這倒不是,他知道我朋友多,面子廣,想讓我幫他弄一條狗。”
“什么狗?”
“他想讓我幫忙弄個狗崽子,體型小點、比較可愛的,比如說雪瑞納、博美、英斗,這些小型犬一類的。還說等弄到狗之后請我吃海鮮自助。”
“他要狗做什么?”
“他是為了送給他老婆,陳子河不喜歡狗,陳子河他媽也不喜歡狗,但是,陳子河老婆喜歡狗,當初陳子河之所以認識他老婆,就是因狗結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說到這,馬寶彥手有些抖,“領導,我犯酒癮了,能喝一口嘛。”
“別喝得太多,我可不想帶你回警局醒酒。”
“是是,我是個酒蒙子,越喝越精神,您別擔心,誤不了您的事。”馬寶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美呀,舒坦呀。”
“陳子河給你要狗,是為了送給他老婆。”
“對,陳子河老婆之前有一條泰迪犬,前段時間死了,聽說老傷心了,哭的跟淚人似的,比她媽死了還傷心。我沒有貶低她的意思,這是陳子河的原話。”說到這,馬寶彥忍不住笑了笑,“嘿嘿,你說這女人也是奇葩,狗死了就埋了唄,她不,她還要給狗整一塊墓地。”
韓彬一挑眉,“什么樣的墓地?”
“正規墓地呀,聽陳子河說,他老婆這幾天就在轉公墓,想把狗也葬進公墓里,這樣即有人維護,又方便祭拜。”
趙明道,“公墓不是給人用的嗎?能收狗?”
“要不說這女的損嘛,公墓都是安放死人,她非要安放死狗,聽說還想以自己媽的名義將狗葬進去,你說這要是讓她媽知道,還不得活活氣死了,有這么咒自己媽的嘛。”
韓彬道,“陳子河老婆做這么荒唐的事,陳子河就不管?”
“用陳子河的話說,他老婆的事,他都可以管,唯獨她老婆的狗不行。在關于狗的事上,他老婆絕對寸步不讓,他也已經放棄了。他老婆的狗死的時候,這小子高興的不得了,還專門請我們哥幾個吃了一頓飯。”
馬寶彥想了想,“狗屎四月27號死的,他是四月30號晚上請我們吃的飯。”
“那天晚上發生什么事了嗎?”
“也沒什么事。”
韓彬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想好了再說。”
“哦,我想起來了,我和陳子河都喝了不少酒,說著說著就杠起來了。”
“動手了嗎?”
“怎么說呢,都是好哥們鬧著玩呢。你捶我兩下,我踹你兩腳很正常。我們這不屬于打架斗毆,就是純粹鬧著玩,關系好著呢,要不然找狗這件事,他也不會請我幫忙。”
“都有誰知道,你們兩個一起吃飯,他讓你幫忙找狗的事?”
“沒其他人了,就我一個人知道,他還囑咐我不要說漏了,還說要給他老婆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