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彥這番話的信息量很大,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就要重新看待陳子河與馬曉琳的關系了。
“那天中午你們吃的什么飯?”
“刀削面。”
“都點了什么菜?”
“一個豆腐夾蒸碗,一個扣肉蒸碗,一個海帶絲蒸碗,一個腐竹肉蒸碗,一個拍黃瓜,一盤豬頭肉,還有一瓶汾酒,對,就是這些。”
“這些東西,你都吃了嗎?”
“吃了。”
“在吃的方面,你們兩個有沒有什么不同?”
“沒有。”
“確定?”
“確定。”
“吃飯后,你有沒有見他喝過藥?”
“沒有。”
“你和陳子河的關系怎么樣?”
“好呀,我們兩個是關系最近的,最好的哥們。”
“那以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陳子河是被誰害死的?”
“領導,子河到底是咋死的?我兩眼一抹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呀。”
“他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的?”馬寶彥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也太陰損了,居然用這種方法!”
“以你對陳子河的了解,你覺得誰會給他下毒?”
“哎……”馬寶彥嘆了一口氣,撓頭道,“陳子河這個人的脾氣不大好,平常也沒少得罪人,但也沒到殺人這么嚴重,如果非讓我說的話,我覺得他老婆嫌疑最大。”
“你指的是馬曉琳?”
“對。”
“他們兩個其實沒有領證。”
“那就更有問題,這女的和陳子河就不是一條心,他和陳子河在一起就是迫于無奈,現在狗死了,馬曉琳也沒有什么顧忌了,自然會對陳子河展開報復。”
韓彬反問,“如果馬曉琳一心要害死陳子河,就算她的狗沒死,她一樣可以動手,何必非得等到狗死了?”
“這……”馬寶彥低下頭,“我就不知道。”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領導,這畢竟是他們兩個的事,說到底我始終是個外人,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但這件事,你肯定知道,說!”
“我……”馬寶彥雙手絞在一起,“陳子河以前問過,假如他被人害了或者被人弄進了監獄,會不會給他報仇?”
“我說不會。我還想多活兩年,不可能為了你做犯法的事。兄弟歸兄弟,但傻事咱不能做。
陳子河笑了,他說不用我做違法的事,只要我殺一條狗,將馬曉琳養的狗殺了。”
“你答應了?”
馬寶彥搖頭,“我沒答應,我心想這是什么鬼要求,以為他喝醉了,也懶得理他。”
韓彬正色道,“假設陳子河死了,你會不會殺了馬曉琳的狗?”
馬寶彥低頭不語。
趙明拍了拍沙發椅,“誒誒,抬起頭,問你話呢。”
“那狗不是已經死了嗎?我現在說又有啥用。”馬寶彥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不過,他的態度已然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