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之前被他欺負的時候,可沒見你們保護我。現在他死了,你們倒是冒出來了。憑什么?這公平嗎?”
“你說陳子河欺負你?他怎么欺負你了?你報過警嗎?”
“我報警有用嗎?”
“你說說看怎么就沒用了,如果真有人瀆職,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
“說了也沒用,你們保護不了。”
趙明道,“你不說,怎么知道我們保護不了。”
“你們不就是為了查案嘛,好,我告訴你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死啦,我正好去陪盧卡。”馬曉琳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你們知道陳子河有多壞嗎?知道這兩年我是怎么過的嗎?如果不是為了盧卡,我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馬曉琳陷入了回憶中,“還記得我跟你們說,我和陳子河的認識經過嗎?
宋紅棉用腳踢我家的盧卡,盧卡的牙齒不小心劃破了她的腿,其實是她的不對,她先動的腳。但我沒跟她一般見識,還是帶她去了附近的疾控中心清洗傷口,還給她打了疫苗,但是宋紅棉不依不饒,還讓我公開道歉,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
我心想憑什么呀,我都已經做了這么大的讓步,她還不依不饒,她怎么不說踢我家盧卡的事,我還擔心盧卡被嚇壞了,還沒跟她要精神損失費呢。
我沒理她,就走了。”
“我本以為這樣子就結束了,后來陳子河這個無賴找上門,說她媽被氣病了,要找我討個公道。我問他怎么討公道,他說要買賠錢,要么就把盧卡殺了。”
“一開始,我也沒怕他,以為他是在嚇唬我。但是,有一次他真的拿著刀來的,上來就要砍盧卡,我嚇壞了。我答應給他錢,只要他不傷害盧卡。”馬曉琳回憶起了當年的傷心事,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我給了他錢,本以為這件事就了解了,誰知道這只是個開始,沒過幾天他又上門鬧事,還是用她媽當借口,又給我要了一筆錢。還說如果敢報警,就殺了盧卡。
我也不想被他勒索,我也想過報警,但是看到盧卡,我忍了。
陳子河真不是個東西,他知道了我的軟肋,看到我好欺負,沒多長時間又來了,這是第三次。
這一次是晚上,他喝了酒,就把我給欺負了,嗚嗚……”
馬曉琳放聲大哭,仿佛要將這些年來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李琴遞給了她半包紙巾,“你被陳子河強健了?”
馬曉琳點頭。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不能報警,沒用的。”
趙明氣不打一處來,“怎么就沒用了,陳子河如果真犯下如此惡劣的行為,只要你報了警,我們絕對會受理,我不相信會沒人管你。”
馬曉琳露出一抹慘笑,“你們怎么管?”
“如果陳子河的罪名成立,警方自然會依法抓人、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是,你們是能保護我,可那又怎么樣,你們能保護盧卡嗎?”
趙明道,“我們知道你愛狗心切,但是只要我們抓了陳子河,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他連監獄的大門都不出去,又怎么傷害你的狗。”
“你以為這么簡單的道理,陳子河會不知道?我會不知道嗎?我們不傻,都想到了這一點。”馬曉琳嘆了一聲,“我記得很清楚,陳子河當時一邊穿衣服,一邊威脅我。
說他是道上混的,認識很多兄弟,都是跟他一樣的壞人。還說他已經跟那群兄弟說了,只要他出了事,就讓他的兄弟把我的狗殺了。”
趙明不可置信道,“就因為這句話,你就放棄報警了?”
“他說的還不夠明確嗎?你們能保護我,但是保護不了盧卡。他的那群兄弟就算殺了盧卡,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但盧卡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必須要保護我的孩子,不管做出多大的犧牲,我都愿意。”
馬曉琳死死的盯著趙明,“警察同志,我問你,如果當時我報警了,你能保證他們不殺盧卡嗎?如果他們殺了盧卡,你們會將他們抓起來坐牢嗎?”
還不等趙明回答,馬曉琳自言自語道,“不,你們不會,盧卡是一條狗,除了我之外,沒人會關心盧卡的死活。都是一樣的生命,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為什么?”
李琴嘆道,“這兩年,你一直和陳子河在一起,也是因為受到了他的威脅。”
“對,他這個人真的很無恥,看你好欺負,就越欺負你。他知道盧卡是我的軟肋,就一直用盧卡威脅我,更令我生氣的是,他不喜歡盧卡,經常會毆打盧卡。盧卡今年才六歲,它不應該這么早死的,都是因為陳子河,是他害死了盧卡。”
韓彬順勢問道,“你殺死陳子河就是為了給盧卡報仇。”
“對,盧卡死了,我沒有什么好怕的了,他再也威脅不了我了,我就用毒藥將陳子河毒死了。可惜,他死的太痛快了……他這種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