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號,也就是昨天下午,他乘坐高鐵來到了琴島,我們查到了這個線索,連夜趕來琴島調查。這就是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
丁錫峰聽完后,沉思了片刻,道,“是誰報的案?”
“報案人是另一名被綁人張超的父親。我們是昨天凌晨一點多接到的報警,因為距離綁架時間已經過去了6個小時,劫匪帶著孩子已經跑得沒影了,延誤了調查的時機,如果家屬早點報案,也不會這么被動。”
“為什么這么久才報警?”
“劫匪打電話威脅被綁人的父母,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劫匪的監視之下,如果敢打電話報警就會立即撕票。兩個孩子的父母都嚇住了,為了孩子的安全,誰也不敢輕易報警,一直拖到了半夜。
我們接到報警后,也考慮到劫匪可能會監視被綁人父母,并沒有立即上門調查,而是采取了較為隱蔽的方式和被綁人父母接觸,不管劫匪說的是真是假,都盡可能的避免被發現。
劫匪遲遲沒有說交易的具體地點,我們也不能一直傻等著,就想著雙管齊下,先找到孫友國的下落。但我對琴島的情況不熟悉,還得請貴局協助調查。”
馮保國不以為意道,“黃隊長說這話就見外了,協助省廳查案本來就是我們市局的責任。對了,你們是怎么確定孫友國到了琴島?”
“我們查到了孫友國的購票信息,知道他乘坐高鐵趕到了琴島,但一到琴島就失去了他的線索。”
丁錫峰問道,“關于兩名孩子的藏身地點呢?”
“暫時還沒查到。”黃匡時搖了搖頭,“我估計兩個孩子很可能還藏在泉城。省廳其他同事在調查兩個孩子的下落,我們主要是追蹤孫友國的下落。”
丁錫峰明白了,說了半天,他們只負責協助追捕孫友國,這個綁架案的主導權還在泉城重案支隊。
馮保國問道,“老丁,你有什么想法?”
丁錫峰遲疑了一下,“韓彬的辦案能力,在整個琴島刑偵支隊都是數一數二的,我建議讓他協助黃隊長抓捕嫌犯。”
馮保國聽出了丁錫峰的言外之意,他并不想參與協助調查的任務。
這也可以理解,丁錫峰現在是副支隊長,讓他去協助黃匡時,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韓彬,有問題嗎?”
有了上次滇州抓捕嫌犯的經歷,韓彬知道了案件主導權的重要性,他也不大想協助黃匡時調查,畢竟,大家不是直屬上下級關系,誰愿意被指揮來指揮去。
但當著馮保國和丁錫峰的面他也不好拒絕。
“沒問題。”
“那行,黃隊長,就讓韓隊長的二中隊協助你們抓捕孫友國,如果辦案時遇到了其他困難和需要,你也可以直接聯系我。”
“好的,馮局。”
雙方客套了幾句后,馮保國和丁錫峰找借口離開了,屋子里只剩下重案支隊的四個人和韓彬。
黃匡時主動握手道,“韓隊長,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
“您客氣了,咱們都是魯州公安系統的,一家人。有什么任務,您盡管吩咐。”
上次去滇州,韓彬請大梨市警局的人協助調查,結果強龍不壓地頭蛇,大梨市警局的人掌握了案件的主動權。
這一次反過來了,省廳重案支隊的黃匡時到了琴島,請琴島警方協助調查,按理說韓彬這次變成了地頭蛇,但是面對黃匡時這條強龍,別說是他了,就是丁錫峰也壓不住。
無他,人家是省廳來的,比市局要高一個級別,根本連打擂臺的資格都沒有。
“韓隊長,你比較了解琴島的情況,你覺得孫友國出了火車站會逃亡哪里?”
韓彬露出了一抹苦笑,老子是熟悉琴島,可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琴島這么大,鬼才知道他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