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夜晚,霓虹燈亮起了整個濱海市,燈火輝煌中充滿著這座城市的繁華,從高到低看去,浮動的光流,來來往往的人,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座城市呼出的氣息。
越是繁華,越是有點冷,又有點陌生,迷人的夜景,令無數人向往,居于這座城市,多少人都在不知不覺間充當著一個陌生的風景。
立交橋上,賣唱的年輕音樂人,唱出了人生中最悲傷的調,淚水與心酸的背后,充滿了迷茫與無助。
一條條燈紅酒綠的街頭,穿過無數路口,望眼四周,除了高樓林立,霓虹閃閃,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出口。
這是一座用鋼筋水泥打造的森林,依然奉行著叢林的法則,弱肉強食。
站在路燈下來往的人群,看似熙攘,卻又都是一群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家的方向。
每個置身于陌生孤獨環境中的人,對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了畏懼感,渴望被安慰,被接納,被陪伴,或待在一個地方與最熟悉的人聊天,談論,傾訴所有的悲傷與快樂。
也正因為如此,一對對男女肆意的宣泄著自己的青春,一對對年輕戀人,在燈紅酒綠中寄托各自的情感,可又有幾人能找到那個獨屬于自己的他(她)。
陌生的城市,孤獨的情緒,燈火搖曳,車流星光中,漫無目的的愛一個人,吻一個人,成了異鄉人掩飾孤獨的方式。
穿梭于路燈下,漫步于公園湖畔,等待于公交車站,駐足于立交橋頭。
吹著徐徐的微風,聽著愛聽的音樂,看著燈光閃閃的高樓,幻想著未來的一切,或想念著一個人,一件事,亦或是一段過往塵煙,各自用著各自的方法,打發著無聊的夜晚。
陌生卻也熟悉的濱海市,繁華的夜景,再加上孤獨的人群,無意間構成了一道時代的凄美。
在這里,人們喜怒無常,迷茫著,無助著,隨意的找著另一個人排解著自己的孤獨,受傷時,不過多是隨便擦了擦眼淚,說一聲別過,再一次的投身紅塵,留下一句誰沒幾個生命中的過客。
似乎這般潦草的活著,是正常的,那怕活的隨意,活的不知所謂,很多人還是覺得值得!
因為這里叫濱海,在這座城市的背后,有著人們向往的面包,憧憬的夢想,美人、美景、帥哥……
而在樂天傳媒所在的大廈,此時除了耀眼的大廈裝飾用的外層燈光,里面卻早已是人去樓空,除了昏昏欲睡的夜班警衛。
在最頂層,王澤此時的辦公室內,空空蕩蕩,辦公室內的燈關閉著,顯然深更半夜,王澤早就回家了,只是他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沓文件。
文件被裝訂在一起,而封面上則寫著三個大字——《靈與肉》
次日一早,穿著橘紅色或者熒光黃的安全反光背心,拿著掃帚在路上認真清掃的環衛工人開始工作了。
當城市中出現環衛工的這一刻,也意味著濱海這座城市開始慢慢蘇醒了。
只見路上漸漸的人越來越多,車流也越來越擁擠,喇叭聲車流聲,人聲寵物犬吠聲越來越嘈雜。
人群中有騎著破舊的三輪車在道上行進,不知趕往何處擺攤賣早點的大叔。
有慌慌張張拎著公文包,化著精致的妝容,打著哈欠,一路小跑出來,趕第一班公車的小姐姐。
也有醉醺醺從巷口搖搖晃晃走出來,深夜買醉的中年男子……
新的一天,如果不出意外,又是一如往常的一次輪回,許也是一次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