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德軍的收獲頗豐,他們幾乎將克萊西、雷恩、勒芒一帶也就是布列塔尼半島后方村鎮里的游擊隊連根拔起,甚至還完整的繳獲了五部電臺及譯碼本。
當然,因為行動是在夜色里展開,所以還是有幾個游擊隊隊員乘黑逃走。
不過就算逃走也掀不起大浪。
原因一個是電臺被德軍繳獲導致他們基本沒有通訊工具警告其它人。
另一個則是“戰時緊急管制”沒有交通工具使他們無法及時通知其它城市的人。
于是,第二天晚上就輪到了巴黎。
原本巴黎是在加萊的后方,對諾曼底的威脅并不是很大,但它卻是法國北部重要的交通樞紐,從德國方向運來的物資都需要經過巴黎,同時這里也是德軍物資的中轉站,所以當然也不允許有大批游擊隊在這里潛伏。
不過這些就不是秦川需要關心的,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天晚上針對巴黎的行動他們早就駕輕就熟不用秦川指揮也能輕松做到了。
讓秦川感到棘手的就是安托萬的問題。
秦川了解安托萬,知道他是法國富二代中難得的硬骨頭,固執、勇敢,選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后就會堅定的走下去……有句話叫“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法國而且還是富裕階層中會出現這樣的人也可以說是一種奇跡。
所以,想要勸降安托萬十分困難。
也正因為如此,安托萬就會對德國構成很大的威脅,所以即便是以秦川這樣的地位也無法隨隨便便就把他放了……再說,放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然后還會有第三次。
“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安托萬?”斯萊因上校一邊翻著名單一邊問秦川。
在這件事上秦川沒有瞞著斯萊因上校。事實上,這么大的事就算想瞞也瞞不了。
“我認為我應該跟他談談!”秦川回答。
“或者把安妮特叫來!”斯萊因上校說。
“不!”秦川拒絕了這個建議:“這不會有用,而且……”
說到這秦川就收住了嘴。
不過斯萊因上校卻明白了秦川的意思,如果實在不行要將安托萬處以極刑的話,那么最好還是不要讓安妮特知道的好。
走進了審訊室,高亮度的臺燈下,安托萬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頭發稍顯凌亂,臉上有幾道傷痕,嘴角上還掛著一道血絲。
“怎么回事?”秦川問負責看管安托萬的多米尼克。
“中校!”多米尼克趕忙解釋道:“這家伙想要搶我的手榴彈,我只能用槍托給他來一下!”
秦川點了點頭,示意多米尼克等人出去,然后就坐到安托萬面前。
安托萬笑了笑,露出還帶著血絲的牙齒,說道:“如果你是想勸我投降的,那么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