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鄭殊沒想到,趙范日竟然養了私兵,看樣子數目應該很可觀,至于他更沒想到的是中殿娘娘會把指揮權給自己。
她難道識破了自己的偽裝?不可能啊,趙學洲這樣的梟雄都沒能看出,這女人的智商難道還在趙學洲之上?
不過有了私兵,那就好辦事了,他還真的有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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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王城中值崗的衛隊換了一批,之前原御營廳大將降級為別將的樸大人正和還繼續追隨他的舊部們在此喝酒。
之前趙學洲交給鄭殊的一些馭下之術,敲打了不少原御營廳的墻頭草部將們,他們是武官既沒有貴族勢力,也不是現在殘存的儒林勢力,他們唯一的職責是守衛王城。
御營廳在京城駐扎的人馬約近七千人,而目前畢竟是半島王朝式微,常駐軍三千左右,而預備軍不到兩千,這是朝廷為了削減軍隊開支,所以縮水后的人數。
這些御營廳的部將大多數是混混日子,之前跟樸大人雖然共事愉快,但是不存在什么忠誠問題,各司其職干好各自的事就好了,現在樸大人降級,海源趙氏的人升任大將,那就把這位大將伺候舒坦了,他們也就相安無事。
沒必要為了一個樸大人,傻到得罪一個權勢滔天的貴族。
樸大人倒也不是舍不得這個官職,他也是從底層做起的,但是他唯一遺憾的是,原本之前御營廳的巡邏隊伍發現從中殿娘娘屬官,掌管的內善齋竟然運出了孕婦尸體,而且還不知一具,本來樸大人接手這個事件就想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沒曾想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降級后,目前這個線索算是斷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作為別將他雖然手里還是握著權力的,但是跟之前已經大不相同。
“大人,喝酒~~忘掉那些煩惱!”部將們看到樸大人愁眉不展著,紛紛勸酒。
其中一個人喝醉了,直接借著酒勁,一下子踢翻自己前面的桌案,手里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的站出來說:“我為樸將軍不值,樸將軍在御營廳里功勞不小,大王沒有生病特別的器重,現在就因為那趙學洲三言兩語的就把樸將軍降職,簡直是……無那個什么。”
“無法無天”旁邊的人替他回答了,不過他們也在拽扯這家伙的衣襟,別再亂說什么話了,要是落到趙學洲耳朵里,妄議朝政諷刺上官撤職都算事小。
“拉什么拉,你們都怕成這模樣了?再說了你以為我真的傻么,這趙學洲離開王城了,你們還怕個鳥蛋?我只是為樸將軍不值,那個趙范八……鼠頭鼠腦,一看就不會武藝,身為御營廳大將連基本的弓馬嫻熟都辦不到,如何服眾?”
“好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今日不聊朝事,喝酒~~”樸大人也很有分寸的制止了這幫人繼續談論下去。
這兒的酒館在王城也算是人流量往返眾多的地方,隔墻有耳不得不防。
等眾人開始起身敬酒的時候,隔壁桌的人上的菜也沒吃多少,喝了兩杯酒之后,懷里像是揣了什么東西,徑直離開了酒館,趁著這月色,戴上了斗笠消失在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