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的面色不善,來者既然是惡客,鄭殊也沒必要與她客氣。
回答就一個字,鄭殊既沒有解釋什么,也沒有放下架子和解的意思。
這與春喜所想的很不一樣,照理說這種人不得先跟自己說兩句廢話,然后講一些大義凜然的話語來標榜自己,然后確定自己出手是有正當理由的?
鄭殊就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個是,既承認下來他出手,而且從表情神態里,沒有半分想為自己開脫的樣子。
“小道士,你知不知道你太多事了~那些家伙的符咒是你給的吧,原本我們可以互不干涉,你偏要橫插一手……!”
春喜聽過金仁淑講述過遇到鄭殊的事情,對方可能已經對她們所遭遇的事情非常了解,這也讓春喜更加的氣憤,自己報復這個村子有什么錯,這個村子里的人能有幾個是無辜的。
現在因為鄭殊送出符咒的原因,除了韓載勛之外,金智宇和李玉真還有一些學生統統躲到了一個特別的地下室里,原本這里是村子儲糧的位置,由于修建得比較靠地下,再加上封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導致金仁淑根本闖不進去。
而春喜不是沒有想過放火燒死他們,就如同她之前弄死了那些衣冠禽獸一樣。
但村子里的所有可以點燃的油罐子都被她用來燒死那些人,其他的春喜暫時也找不到,至于用柴火燒,她一個人能搬多少,再加上底下儲糧的地下室就已經做好了防火的措施,就憑那些柴火想要直接燒死這些人并不現實。
神秘側力量搞不定,物理方法又欠點火候。
這春喜才找到羅浮觀來,想找鄭殊的麻煩!
“施主,貧道在此立道觀不就是為了香客們解憂消災,更何況來的人并沒有冒犯施主的地方,妳卻依依不饒要置他們于死地,這好嗎?”
鄭殊可不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如果說鄭殊打擾到她正常向那些骯臟的禽獸們報仇,那是鄭殊的不對,她復仇沒有半分不對,可問題是冤有頭債有主。
難不成濫殺無辜也成了有理有據?
鄭殊一再提到那個村子里的人該死,春喜的原身是一個單親母親,帶著生下來就雙目失明的金仁淑來到這個十分排外且迷信的村子,鄭殊就不吐槽為什么村子那么多非要擠到那個村子去,不能犯了受害者有罪論的錯誤。
村子里本來是不能容她們,但春喜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給了村子里有話語權的人,不止一個……這才讓她得以在這個村子安身,同時金仁淑才能上學。
這種靠著畸形的方式得來的棲身卻沒有讓村子的迫害就此結束,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而春喜的忍辱負重換來的并不是日子過得更好,那些村子的男人也多半是有婦之夫,還有一些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她們嫉妒且憎恨著春喜。
她們把這分不滿也發泄在自己的孩子們身上。
金仁淑就讀的是村子里的女校,她們合起伙來欺負嘲弄金仁淑,在受夠了嘲諷以及李玉真的母親,本是她唯一好友的疏遠后,她用意念蠱惑的能力讓其中一個女學生自己跳樓摔死。
這個事情的出現,也是成為引爆炸藥桶的導火索!
恐慌與愚昧的村里人決定兵分兩路,將這對母女一塊燒死。
學生的動作速度快,她們之中對金仁淑展開了行動,讓李玉真的母親假意約她一塊到后山,將她輕易的從房間騙出來,而等金仁淑帶到學校后邊的樹林里,一幫人忽然出現,手里拿著火把,要將其燒死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