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反而驚喜的笑:“嗯!對,謝謝你幫著長生,為他著想,待會兒見!”
真的就這么走了。
貝赫耶差點沒哭出來,抿緊的嘴唇,牙都能咬碎那么用力。
哈雅特也一臉著急緊張,不知道該怎么勸。
林楚妮悠然的喝口茶,甜得膩人的茶:“茶葉是從我們中國傳到西亞,然后才到歐洲的吧,你知道我們中國有多少種茶葉,中國有多大嗎?”
貝赫耶眼淚都包在眸子里了,但是也沒跟著追出去。
因為她知道于事無補了,這會兒眼神表情都有些陰晴不定。
終歸還是十七歲的少女,終歸還是太患得患失。
林楚妮就清醒的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你倆在平京待過,我不知道你們去過皇宮博物院沒,萬長生可是那里正兒八經的工作人員,中國古代皇宮三宮六院,后宮佳麗三千,那才叫宮斗,明白嗎,你長大的家庭充其量能算是大戶人家。”
全中國說起這種話題,語氣中最不屑的恐怕就是平京人了,看全國人民都是土包子那種口吻。
林楚妮更典型。
也不知道這后宮佳麗三千有什么自豪,有什么勝人一籌的。
但起碼貝赫耶終于平復下來,有些失落的坐下:“我說錯什么了?還是我不會說漢語表達錯了?”
哈雅特臉都白了下。
還好林楚妮沒說是翻譯的錯:“你錯在用你們小國家的態度來看萬長生了,也許他沒你爸爸有錢,我說的是也許啊,我也不知道他家有多少錢,但以后他肯定會比你家有錢,可能你覺得有錢就是人生目標了,萬長生不是,他們家更不是,你在他媽面前表達你多有錢,能夠支持萬長生這呀那的,你讓他媽怎么想?他是要給你父親的家族賣力么?”
貝赫耶恍然大悟:“他只能給他的家族賣力?”
林楚妮搖頭:“在他媽看來是這樣,而萬長生早就超越了給什么家族賣力的層面,他要改變別人的命運,非親非故的這些人,就像你們國家總有些人是在為整個國家的發展改變努力一樣,萬長生的眼界是在這個層面,而且你們才多少人,還沒這個市區人多,我們有多少,十幾億人口,他腦海里面考慮的事情,根本不是商人能理解的,你用這個去比劃他,甚至還想讓萬長生為你的家族做什么,那真是太小看他了,他可以順手拿你們那邊的項目練手,鍛煉隊伍,但說要為你父親效力,純屬想多了,這叫大是大非,明白嗎?就像你建議他更換國籍一樣,如果你用這話去對萬長生說,沒準兒他根本就不把你當朋友看了。”
貝赫耶目瞪口呆,從她認識萬長生以來,他不是最好說話的嗎?
被林楚妮騙到日本去褲子都脫了露屁股,在滬海被那什么女配角罵了也不還口,什么時候都溫和文雅的。
怎么突然又不通人情,一點都沒得變通了?
林楚妮說完了,笑著起身:“哎喲,這坐地上真的有點不習慣,腰都快折了,我們中國人可不像看著這樣唯利是圖,那不過是萬長生外表上的一點點偽裝,比你的偽裝深厚多了。”
說著又是好看的捏捏手再見,灑脫的走了。
留下貝赫耶跟哈雅特主仆倆對坐無語……
孫二娘就不會跟鐘明霞打聽林楚妮:“你跟長生這些日子怎么樣?”
鐘明霞那顆心哦,可能又見證了一場翻天覆地的過山車:“挺好。我賺的錢都跟他分一半,不過他從來都不用。”
孫二娘伸手輕輕揪鐘明霞的耳朵:“你就這么慢慢跟他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