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蜈靈天的聲音很嘶啞,就好像有破鐵塊相互摩擦一樣,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
“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
“虎賁衛有明確的詔令,每一次追繳黑巫陣所得資源,參與的虎賁衛從上到下都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資源。”
“還有呢?”
這點夏拓早就想明白了,沒有利益這些虎賁衛怎么能如此死咬著不放,根據和鎏風伯部交易巫陣的樣子來看,鎏風伯部的小心謹慎可是出乎預料。
要說大殷禁令,這不假。
但而今的大殷已經不是當初的大殷,已經沒了先祖立下王庭之時的赫赫戰功,對于大地的掌控力度遠遠比不上最開始的時候。
特別是邊荒域、祝融域相繼被妖族施虐禍亂,這對大殷王庭來說都是不小的沖擊,這種情況下大殷虎賁的威名應該也有所影響才對。
這怎么搞得大殷王庭威勢日益下降,但虎賁衛惡名卻越來越惡了,各部因為傳送巫陣的事情,簡直就是聞虎賁而色變,這根本就不正常。
當然,利益驅使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因數,但夏拓覺得這不應該是最大的因數,應該還是有自己沒有搞清楚的隱秘在里面。
可惜,蜈靈天只是一個萬夫長,在虎賁衛中只能算是高一點的打手,要是能綁一個虎賁衛轉運使或者神將來,或許就能弄清楚了。
好在萬夫長是行動好手,對于如今的大夏來說,還有很大的助力,對于自己不懂的,就要善于學習。
他準備將蜈靈天肚子里的貨都給掏出來,劍欞不是搞了一個巫醫培訓嗎,他搞一個特務培訓,當然蠻荒大地可沒特務這個稱呼,就是偵查、暗裝、潛伏這種事情。
……
過了兩天,旸長老和鹿長老相繼趕回了族中,夏拓在園中見了兩人。
兩人對著夏拓述說了這些日子在做什么,旸長老帶著鎮魔司一批人,在北域六道幫著穩固六道之地。
北域荒蕪之地簡直就是土匪、路盜的窩子,沒有了大部落的制約,大家入則是聚落,出則就是土匪,隨時都可以干無本買賣。
倒是鹿長老,則是忙著清查外面滲透進來的武者,夏拓讓遜風侯去看著大西北域的紫電、巨木等部,人家雖然表情上說看不上大夏,但暗地里卻也派來了探子。
“目前就發現東熊、黎山這兩座部落暗中和外面的熱接觸,其他的由于人手不足,加上事先沒有預料,所以還沒有甄別出來。”
鹿長老渾身彌漫著風塵仆仆的氣息,面色陰沉如水,眼中迸發著殺機,作為暗影衛統領,他的職責就是對外偵查,對內的監察,現在好了人家摸進來,他事后才發現。
對于鹿長老的說的事情,夏拓到沒有什么意外,要是外面的伯部不搞大夏,那才叫真的怪事。
“這件事情暗影衛只管監視就好了,先無需出手,放任他們干就行了。”
“族長,這……”
聞言,鹿長老和旸長老接著一愣,這些叛徒難不成放任不管。
夏拓并沒有多說什么,話音一轉,說道:“咱們大夏的暗影衛和鎮魔司都是自己搭的草臺班子,外面的大勢力也沒見識過,我找來了一個老師,你們各自從各分殿抽調一部分人前來進行培訓,學習一下人家是怎么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