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翁然睜眼,只覺得身上沉的厲害,這種感覺翁然也很熟悉,眼睛向下,瞧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和大腿,無奈嘆氣,再轉身,師父的臉靠的極近,睡的正香。
每次都是這樣。
小心的將師父的手和腿從身上拿開,看著在自己床上,睡的沒有任何形象的師父,只想說,您好歹也把衣裳脫了啊。
瞧著這一身艷紅的衣裳,翁然雖然知道師父她不是不換衣裳,她只是有無數件同樣的紅衣,但還是覺得別扭。
爬下了床,抻著懶腰,剛準備活動一下筋骨,門突然從外面被粗暴的推開,碎瓊肩扛燒火棍,一身煞氣的站在門口。
翁然向上抻著的手臂,無聲又快速的向床上指去。
碎瓊賞了她一個,算你識時務的大佬眼神,便扛著燒火棍進了門,站在床邊,瞧著那仍在夢中的鴆世浪,握著燒火棍的手,指節嘎嘣直響。
咬牙道:“師父,您回來啦~”
下一刻,就見鴆世浪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整個人十分精神,一點沒有剛睡醒的迷糊:“師父我還要出去一趟,不用送。”
說著就下了床,向門口走去,鞋都忘了穿。
可一只邪惡之手卻從后面抓住了她,碎瓊笑的驚悚:“師父,您還要上哪去啊?”
鴆世浪被拽住命運的腰帶,絕望的看向翁然:“徒兒,救我~”
“師父,您自求多福吧~”
翁然扔下這一句,風一般的跑了出去,順便還給關上了門。
鴆世浪一只手懸空,痛不欲生的道:“我恨啊~”
“師父!”
翁然站在門外,聽著里面一聲聲慘叫,直捂耳朵:“師父對不住了,小師妹太兇殘,我這點血量扛不住,扛不住......”
雞棚里的鴨咯咯咯咯的叫了起來。
和屋里的慘叫聲極其配合。
翁然扭頭看向雞棚,不禁感嘆:“真沒想到,鴨你還有這才華。”
鴨停止了叫聲,房屋門也開了,碎瓊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三師姐,走,吃早飯去。”
翁然瞇著眼睛,往屋里瞄著:“那個,師父她......”
話沒說完,一只手貼著地面伸了出來,艷紅的指甲,差點讓翁然錯認成血跡,手扒在門檻上,緊接著露出鴆世浪的腦袋,向來一絲不亂的長發炸了窩,模樣極其凄慘:“師父......師父我還撐得住。”
“師父啊~”
翁然一聲慘嚎,猶如哭喪。
燒火棍突然橫在臉前,翁然瞬間閉嘴,閉的死死的,轉身跟著碎瓊走了。
鴆世浪眼中光芒逐漸淡去,以頭垂地。
翁然怎么也想不到,當初那么可愛的奶娃娃,居然就成了這片山上的一霸了,師父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可別怪徒弟不講義氣,徒弟也是為了活下去啊。
“三師姐,你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
“三師姐放心,只要你不犯錯,我碎瓊大人是不會懲罰你的。”
“那師父她犯什么錯了?”
碎瓊眼一瞪:“留個紙條,就不告而別,三師姐你說,師父她過分不過分!”
翁然不住點頭:“簡直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