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城中,人流涌動,不小心與一大漢肩膀互撞,本來翁然是沒在意的,可對方的跟蹤術實在是不高超,于是便一路注意,只覺得身形有些眼熟。
直到今日入飯館之前,那四匹烈風馬進入視線,其上半禿的大漢,更加讓翁然肯定了來者不善。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動手,只是沒想到這一直跟蹤自己的竟是在霧障森林里的那位砍刀大漢。
負在背后的左手舉起,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原來那血腥味不是自己心里出了問題,而是真的有。
這倒是得想一個辦法解決,腦袋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人已經是離開了官道,入了矮山坡上的樹林之中。
向前追趕的老砍面露疑色,那賤人明明是步行,怎么會還沒看到人影,正琢磨著,突聞一聲慘叫。
老雕轉頭看去,卻見自己的同伙嘴唇發紫,眼下烏青,已是翻著白眼,渾身抽搐的從烈風馬上栽了下去。
老雕伸手去抓,乎感心口一陣絞痛,渾身轉瞬僵硬,也是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在后面的老砍見狀,下了囚牛,與此同時又是一人掉地,只剩下身穿斗篷那位,依舊坐在馬背之上,不出聲的觀察著。
老雕口吐白沫,身體佝成一團,變成雞爪的手向斗篷人伸了出去:“救、救我......”
老砍面色難看,老雕的手已是無力垂落。
“我需要個解釋。”
斗篷人開口,針對的是老砍。
“什么解釋!”
老砍怒氣正盛,他和老雕也算是有過過命的交情,曾一起要了別人的命,可如今卻突然在自己身前毒發身亡,還是自己找他來幫忙,簡直觸霉頭。
“你為什么沒中毒?”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斗篷人沒在開口,陰影下的一雙眼睛,盯著地上已經成為尸體的三人看了看,下了結論:“是毒,應是酒有問題。”
“酒?”
砍刀大漢皺眉回想,斗篷人已是開口:“只有你我二人沒有飲酒。”
“沒錯!”
話落,二人皆是向身后那已看不見的飯館看去,砍刀大漢疑惑:“是她下的毒嗎?”
“你早已露出馬腳。”
不屑的聲音語氣,在此時更加激發人心中之怒火。
砍刀大漢陰冷著一張粗狂的臉,沒有吭聲,心中窩火,這個賤人是何時發現自己的?
那斗篷人已是折返,原路而回。
砍刀大漢微怔:“喂!這三人你不管了嘛!”
“活人遠比死人重要。”
烈風馬帶著斗篷人向著飯館急急而去,砍刀大漢瞧著自己的老朋友:“老雕,你再躺會兒,等我解決了那賤人,就回來給你收尸。”
語音未落,囚牛已是載人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