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想問,此罰名目?若是偷竊之名,弟子難以領罰!”
翁然朗聲發問,脊梁挺的筆直,正欲將她帶走的眉心有痣男子停下了動作。
葛邦忠看了過去,嗤笑一聲,找死!
“擾亂。”
簡單兩字,便是堂主的回答,葛邦忠神情微驚,沒想到這堂主居然如此給她臉面。
“既是此罰,弟子領罰,但弟子之名,還望戒律堂予清白。”
“允。”
翁然行禮,瞧都沒瞧石可可二人一眼,隨著那位眉心有痣的弟子領罰去了,戒律堂設有專門的懲罰室,每室的懲罰各不相同,此時翁然站在鞭室內,瞧著施刑之人,舉起長鞭。
鞭是軟鐵制成,一節扣一節,近千節成此戒鞭,隨著鞭形變化,節與節之間會出現縫隙,而這些縫隙則由利刺填滿。
一鞭下來,連皮帶肉,翁然未哼一聲。
外面等著的石可可卻是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無奈向身后瞧去,葛邦忠卻并未跟來。
十鞭抽的很快,抽的翁然后背皮開肉綻,衣裳破碎,翁然只頂著一頭青筋和冷汗取了件玄色長衫,套在了外面,而后向那施刑之人行禮,施刑之人回禮,眼中還有絲敬佩,他對很多人施過鞭刑,但是一聲未吭的這還是第一個,甚至連身體都不曾打晃一下。
翁然出門,與石可可四目相對,對方脖子一梗,冷哼闊步進入。
翁然拖著重傷的身體,鮮血滴了一路,臉色愈發蒼白,卻無人上前攙扶一下,只是有人小聲嘀咕著,“戒律堂說了是擾亂秩序才被罰的,可罰的不輕。”
翁然臉色這才好看一些,戒律堂的人如果可以盡量不要得罪,傻子啊傻子,我可是謹記著你的金玉良言吶。
足足半柱香的時間,翁然才走到兵器冢,身后突然響起一聲輕笑,未等回身,人已是湊到了跟前,彎腰側目,戲虞著瞧著自己,“嘖嘖~可真是弱不禁風,區區十鞭而已,這幅做作是想惹起誰的憐愛啊~”
說著,作勢便欲向翁然的后背拍去。
翁然邁步躲開,巴掌落空,石可可一臉不甘,但又突然笑開,“知道后果了吧,這只是給你一個警示,裝聾作啞才是生存之道。”
雖然現在有傷在身,但翁然依舊有弄死此人的實力,可現在身在武閣,只能是忍!
“葛師兄已有過警示,師姐又何必如此折騰,得饒人處且饒人不也是生存之道。”
見她話中已有示弱之意,石可可這才有些高興,“我只是不想有些人以為自己是內門弟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犯下什么錯誤。”
“那真是多謝師姐了。”
“來,我送你回去。”
看著石可可伸過來的手,翁然毫不猶豫的拒絕,“非是內門弟子不可入七峰,謝師姐好意,就不勞煩師姐了,告辭。”
不再理會這胡攪蠻纏的女人,只能自認倒霉了。
石可可雙臂環在身前,看著那緩步離開的身影,笑的得意,葛邦忠還是在意自己的,也該回去好好報答他一番。
還好每峰皆有陣法,不用非得爬梯而上,光芒閃爍,翁然已是出現在第一次來時所在的花園之中,一路四處仔細的看著,幸虧沒有撞見那傻子,迅速的鉆進屋中,這才痛呼一聲,這十鞭子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