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柔軟,再聯想翁然此時言語,抬手輕拍翁然緊繃的肩膀,“你說的沒錯。”
翁然不理解她神色的變化,只是此時的徒留影讓她想起血人身前的徒留影,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退開一步,躲過那帶著安撫意味的手,“走吧。”
樹干在那些雜草中胡亂的拍來拍去。
徒留影突然開口,“其實,我是和母親姓。”
“哦。”
淡淡的回應,徒留影也不介意,繼續道:“你想知道我父親的姓氏嗎?”
樹干壓倒殘葉,又露出一具靈獸的尸體,翁然有些心煩的打開身前半高的雜草,“你若想說自會說。”
“我父親姓焉,陽關焉家,你應該知道吧。”
腳步微頓,翁然心中震驚,手中樹干一個沒注意,落地時已是插進了一具人尸之上,仿佛插進了一攤爛泥之中,人是死不瞑目的。
“知道,陽關焉家,可是有超圣者坐鎮,在這世上是占著一片天的。”抽回樹干,看著樹干上沾著的血污,又嫌棄的扔到一旁。
“那位超圣者是我的太祖母。”
二人停下腳步,翁然看向徒留影,著實沒想到對方出身如此尊貴,但更不解對方此時此刻為什么和自己說起這個,她知曉絕對不是為了炫耀。
徒留影已是手一揮,指上皓光閃爍,那具尸身已沒了蹤影。
向翁然看了過去,臉上帶著笑意,“我很幸運,出身好,打來到這世上,到如今,除了修煉之苦,再為受過半點人間疾苦,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
她說的很平靜,很理所當然。
翁然卻對這種大話贊同的點了點頭,因為這是大實話。
“所以。”
翁然詢問看去,“所以?”
“所以我可能因為不懂人間疾苦,說一些高高在上的看法,你,別介意。”徒留影笑了起來,一如初見時那般爽朗。
翁然啞然,只覺耳邊落了驚雷,響到了心底,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只一張臉越來越紅,還好有張假面,可以擋些她此時的窘迫。
“走吧。”
人擦著肩膀走了過去,是那么的坦坦蕩蕩。
翁然杵在原地,“我......”
“什么?”
“我不介意。”聲若蚊蠅,人已是轉身,反超而過,“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