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兵荒馬亂的走在前面,但又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太忸怩了,與她性格不符,于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哈哈大笑起來。
手中新撿的樹干正撥開樹藤,露出兩具相擁著的尸身。
翁然猛地收聲,她面對過這世上太多的壞,所以在面對這世上的好時,總是那么的局促,那么的笨手笨腳。
皓光再閃,那相擁著的尸身已然不見。
徒留影好奇的詢問道:“你突然笑什么?”
翁然尷尬的恨不得自己鉆進空間戒指中,嘿嘿尬笑了兩聲,“就是突然有你這么一位有來頭的朋友,覺得很開心,我可沒結實過像你這般身份的人。”
“你不是這種俗人。”徒留影說的很肯定,忽的側耳,“噓,有動靜。”
尬的手腳不知道往哪放的翁然,一下子就正經了起來,耳根動了又動,“在左面,聽動靜不下三人。”
“好耳力。”
說著徒留影向左邊使了個眼色,二人就點著腳尖,小心的向左邊跑了過去,手中兵器緊握,徒留影轉眼瞧了綺羅一眼,眼中是贊嘆。
翁然忽的抬手,二人齊刷刷的停下腳步,還沒等看清前方,已是一聲嬌喝,“哪里來的鼠輩!藏頭藏尾!”
如此距離便發現二人行蹤,定也是修煉之人,二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后,便坦蕩蕩的現出了身影,隔著不足百丈的距離,一池濁湖,看清了彼此。
翁然心中驚訝,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對面正好三人,而且她還與這三人有過幾面之緣,正是那“紅塵三俠。”
此時三人身上皆帶血跡,尤其是那使長棍的少年,面白如紙,躺在湖邊,靠著蔫了的焰魔獸,幾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身邊一位穿著燦燦金衣的男子正在不斷往他體內渡著靈力,靈力消耗過剩,臉比身上金衣還要黃,汗如雨下,但卻是動作不停。
紅衣女子面色不善的盯著她二人,左臂垂落,明顯是斷了。
此時還出現在此地的修者,是之前就在嗎?
翁然心中疑惑,徒留影已是開口,“我們是武閣的人,我見你們三人身上有傷,在鹿城,武閣有醫者在那里為傷患治療,你們快去那里吧。”
“武閣。”紅衣女子開口,有些不信。
徒留影便將所佩戴的武閣玉牌舉了起來,“我們真的是武閣的人。”
紅衣女子面色轉換,最后無奈看向那垂死少年,“他現在,無法移動,我們的靈力撐不住。”
徒留影已是腳踏凌波,點著湖面,飛身過岸,翁然連忙跟上,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打探清楚,就將自己的底子給露個干凈,你還真是......
“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徒留影打量著那少年,另兩人并未接話。
翁然也往前湊了湊,那少年身上不見傷痕,“不是瑩禍所傷,看樣子像是內傷。”
徒留影聞言向翁然看了過去,眼珠轉了轉,“不知三位是何門何派?”
紅衣女子將目光從翁然的身上收了回去,“無門無派,既然你們救不得人,就離開吧。”說罷,不再理會翁然二人,來到金衣男子身邊,“金燦燦,你讓開休息一下,我來吧。”
被叫做金燦燦的男子,喘著粗氣退到了一邊,紅衣女子立刻接替,那少年輕哼了一聲,卻是不見轉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