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最靠前的三人,想來應是地位較高的了,心中卻不滿的嘀咕著,閣主將他獨自留下,招待人這種事他可是最不會了,只尷尬的撓著腦袋,憨憨的笑著,“我是賀四方,武閣第六峰的峰主。”
一身裝扮好似道姑的女子道:“賀峰主有禮,在下弄琵琶。”
“啊~那你應該是樂門的琵琶令了。”
這點賀四方還是知道的,樂門那幫人成天鼓搗樂器,吹拉彈唱的,每個樂器都有一個令主就和他們峰主差不多一個意思。
“賀峰主誤會了,在下是蕭令。”
賀四方撓頭撓的更狠了,正尬著,弄琵琶邊上的男子開口道:“賀峰主,在下竹笛。”話落看著賀四方一臉為難的神色,善解人意的道:“是樂門笛令。”
“啊~哈哈~”賀四方笑的憨憨,目光向第三位男子看去,對方的小下巴從出現就一直沒落下來過,賀四方真的很想問問他,咋了,大兄弟,落枕啦!
粗糙如他,不知這世上有種人,就喜歡這種高冷的調調。
“在下蘅蕭。”
賀四方瞪著雙眼睛,一副我懂的表情,“閣下是弄琵琶的吧。”
這句話一出,眾人色變,這句話歧義太大了,難免不讓人想入非非,真正的弄琵琶眉頭微蹙,竹笛頷首偷笑,蘅蕭終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小下巴,臉現怒色,“我、我不是......”
“啊,我說錯了,瞧我這嘴笨的。”賀四方說著照著自己的嘴巴就抽了一下,高抬輕落,連個響都沒有,向弄琵琶點頭致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他是你的。”
一句話,將兩人的臉說的更黑,竹笛的肩膀已經開始抖動起來,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賀四方又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說,他是彈琵琶的,就那手彈......”
說著自己還比劃了兩下,竹笛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臉頰上的酒窩是藏不住了。
“夠了!”蘅蕭輕喝一聲,“我是笙令!”
賀四方張著大嘴,腦袋都有些轉不過來了,現在是什么情況,搞我嘛!是要逼著我賀大頭口吐芬芳嘛!這個樂門的人都有病吧!叫琵琶的去搞蕭,叫蕭的搞笙,那誰來搞琵琶!琵琶怎么辦!琵琶多孤單啊,彪形大漢竟還替琵琶委屈上了,這人心上哪講理去。
壓下心中火氣,賀四方雖然是個直腸子,但并不是不講理的主。
“抱歉,誤會,誤會了。”
“哼!”蘅蕭冷哼一聲,小下巴又抬了上去,賀四方腦袋終于有些開竅,他這姿勢,這是眼高于頂,不將眾人放在眼里啊!
笑夠了的竹笛開口打了圓場,“賀峰主,還勞煩您講一下,現在的情況。”
賀四方看了他一眼,就這個人正常,叫笛子就搞笛子,于是對他也格外熱絡。